旁的少女伸了伸恢復了一點力氣的右手,腦子裡思索著滿清十大酷刑。少年猶不知離死不遠,兀自高歌。
一陣風吹來,笑音的臉上劃過一滴汗珠,前方的少女相反的一頭齊腰長髮,還能清爽地飛揚。
笑音見了少女,略微揚高聲音:“小葵!”
前方的正是籃球社的經理秋水美人季葵,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一副清爽宜人的樣子,讓人感覺連夏天都降溫了不少。雖然說季葵比笑音高一個年級,但是笑音還是習慣地叫她小葵。沒辦法,誰叫季葵看上去一副很惹人憐的樣子。
季葵剛偏頭就看到形影不離的二人組已經停在她的腳邊,“你們早啊!”
夏青樹冷淡地應了一聲:“季學姐早。”季葵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但是在夏青樹的心中無異於眼中釘。她已經打擾了好幾次他和笑音單獨相處的機會了。不僅社團活動要在一起,而且連上學都是走同一條路,一星期笑音要載她四天!真是可惡!
笑音拍了拍後坐,笑得一臉燦爛,“上來吧,我載你。”
因為這裡到學校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季葵沒有拒絕。坐上腳踏車後,她慢條斯理地從書包中拿出一隻粉紅色的信封遞給笑音,“這是有人託我轉交給你的。”
笑音接過,不以為意地又遞迴到季葵手中,“幫我把它放到書包裡吧。對了,既然是給我的信,為什麼不直接交到我手上?”
季葵一邊塞著信一邊說道:“是籃球比賽最後一天的時候,那天你先走了,所以那人就拜託我給你。後來我一直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來給你,對不起。”
笑音輕笑,“我們兩個還說什麼對不起啊!是誰給我的信?”兩個人從小學到高中就一直同校同社團,想不熟都沒辦法。季葵可以說是學校裡除了夏青樹之外,惟一知道她的真面目的人了。
季葵斂下眼簾,裝作沒看到夏青樹一副不爽的樣子,徑自說道:“好像是大學部的一個學長,反正信裡面應該有寫。”她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完全無視夏青樹欲殺人的目光。粉紅色的信封,雖然老土,但是裡面裝的什麼東西也是明顯到一目瞭然的地步。當然,被夏天熱昏頭的笑音不在其列。
不以為這是什麼問題,笑音點了點頭,不再作答。
校門口已經近在眼前,被冷落了兩個多月的學校再度人頭攢動。
開學第一天到了教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座位。班主任會把上學期聽課不認真,在一起容易說話的同學調開,或者是把學習成績差的同學換到成績好的同學旁邊,再來就是把調皮搗蛋的學生調到前排“嚴加看管”之類的。
然後,莫名其妙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夏青樹和笑音成了同桌,對視的眼中傳達著截然相反的資訊。
原來會發生的好事就是指這個啊!娃娃臉少年笑得一臉甜蜜,擺出最殷勤的姿勢歡迎新同桌。
原來會發生的倒黴的事情就是指這個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笑音忽然感到自己的前途暗淡無光。其實她也不是討厭和夏青樹相處,但是在家裡也就算了,連在學校都要兩兩相望。唉,早晚都對著同一個人,她會發瘋的!看著夏青樹替她又拿書包又拿文具的樣子,她伸手抓了抓頭髮,算了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新學期的教室被打掃得煥然一新,下午下過一場雷陣雨後,空氣更顯清新起來。少年五音不全的歌聲在偌大的校園中飄散,再飄散……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
季葵笑看了一眼正把頭髮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