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一身如玉凝脂更加垂涎欲滴,她嬌小的身體裹在他的衣服裡,空蕩蕩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將她鑲嵌在自己懷裡的衝動。
被嚇回了心神,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茫茫的焦點好半天才聚攏了回來,她心虛的掃過他一連關切的臉,背後已經溼冷一片。
“你……怎麼了?”他放下湯勺,關了火就打算扶著她出去坐。
“別碰我。”低喊一聲,尖銳的聲音連她自己也在下一秒詫異自己的失態。
清了清喉嚨,她侷促的對他胡亂擺手,“你忙你的,我……我該走了。”
“走?”他的眉毛打起了結,看著她的臉色陰晴不定,“你的衣服我送去幹洗了,還沒送回來。”
啊!她始料未及的抬起頭看他,四目碰到,她的心口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不該再放縱自己的感情這樣無節制的生長。
慌亂中,她舔了舔上嘴唇,指了指外面大亮的天空,“可是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了。”她一向貪睡,以前在“四季”有他們三個人寵著她讓她睡到日上三竿再來上班,而且她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個獨立的私人休息室,一張大床足夠讓她睡個昏天黑地。而來到“夜恆”之後,不只要朝九晚五,而且還沒有了偷懶的地方。尤其昨天,她居然能睡到自然醒,那恐怕……現在真的已經不早了。
“我,給你准假休息一天。”他灼熱的目光讓她不敢正視。
假裝研究他洗手池的構造,嘴裡說著:“這樣不太好吧。”給她專屬的特權,這樣的縱容,會讓她感到害怕,怕他想起那段遺忘的往事!
他轉過頭又開啟了火,平日裡威嚴不苟一笑的的總裁,居然像個居家男人一樣的窩在廚房裡洗手作羹,要讓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覺得到了世界末日,可是在展聽雨眼中,是那麼的習以為常,習以為常到——讓她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她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沒有安全感。
他的背後好像長了眼睛,在百忙之中抽空,突然的開口,“你考慮好了嗎?”
啊?考慮?考慮什麼?她驚嚇還沒有安撫下來,自我的心理建設還沒有砌好,他怎麼突然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我是說,我做你男友的事情。”他平淡的問話,像是隻是在問她:你想吃什麼?
可在她耳裡,字字千鈞!壓得她喘不上氣來,一隻手揪住自己心口,她努力的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不能,不能再走上老路,她不能再走上老路。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有一身的血債要去討,而他會磨軟她的獠牙,拔斷她的利爪。而老頭子如果知道他的存在,她的心臟有瞬間的停擺——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樣深愛的兩個人,那樣不顧一切在一起的兩個人,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至親的手中。她怎麼能讓他步上那樣的後塵?如果要死的話,她寧願一死也不想讓他有半分損傷啊!
而久久的,他等不到她的回答,爐子上是咕嘟咕嘟的雪耳百合湯,他努力的熬了三個小時的湯。抓緊了湯勺,他悶聲問她:“是因為你嘴裡的那個男友嗎?”
嘴唇蠕動,她有多想對他說是因為我愛你啊!可最終的結果,她卻只能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單調的音節:
“啊。”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至少,他不用再為她心痛,只要不愛了,那他就不會再痛苦下去。
他說不出心裡泛起的一股鑽心得疼痛到底是因為什麼,可他痛得覺得眼前的視線也都模糊了。
她簡單的拒絕怎麼能說的那麼輕易,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一點都不為自己有一點點心動嗎?
他苦澀,有一顆透明的珠子掉到自己的手背上。
大腦裡瞬間閃過無數的情景——
飄雪、老宅、廚房以及……亞塞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