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校門前。這可是相當引人注目的風景。
不過天野已經管不了周圍的路人投來的或驚異或迷惑的眼神,在病床上躺了長達一個周之久的她,僅僅是從醫院走到河邊這不到數千米的行走就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氣。
又喘了兩口氣,天野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平復了下來。
自動開關的大門依然冷漠的橫在自己的面前,鮮紅色的提示語拒絕者人們的入內――想要進出學校只能依靠大門旁邊的傳達室,而且假期的進出都需要登記……
“麻煩的規矩。”天野不開心的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假期,就應該敞開大門才對,好方便像我這樣的學生前來學習。”
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的天野毫不臉紅的為自己冠上了“好學生”這一標籤,並且華麗的無視了她撐死只能在年級中上游的成績。
普通的中學學校,因為在河邊來來往往的人太過複雜的關係,為了避免出現不好的影響,學校的周圍立起了高高的圍牆。
不過這可並難不倒天野,她至少有五種方法在不被門衛發現的情況之下走進學校。
然而她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現在的她可並不是以前的她……
某處的圍牆旁邊,有著一棵樹,以前的天野可以輕鬆無比的順著樹爬的和圍牆一樣高,然後輕而易舉的跳到兩米左右的圍牆之上進入校園。不過現在的她似乎並沒有這個能力……
“哈……哈……”
趴在圍牆之上的天野使勁的喘著氣。
這還僅僅是爬上來而已……
“該死的樹杈……”
風衣的下襬還勾在那顆該死的大樹之上,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的天野只能恨恨的暗罵道。
此刻她已經全然忘記了在數月之前他是如何讚美著這棵樹的美妙。
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的天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拉著自己的大衣,想要把衣角從數值之上拽下來――不過樹枝意外的把衣角卡的頗為牢固。
“該死,該死,該死。”
不過樹枝依然沒有任何鬆動的感覺,手上並沒有傳來任何對面已經放鬆的力量。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夏娜附體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各種各樣的三連發,卻也不知道到底指得是誰,針對的是什麼――或許是這顆樹,或許是那長長的大衣,也或許是自己。
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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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與理想總是有著很大的差距,這種事情已經不依靠任何人獨自生活了接近五年的由理不可能不大清楚,不過看到面前的景象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想罵娘。
不到一米高的自動門在由理的眼中變得可恨無比,周圍將近三米高的圍牆在她眼中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
“那是什麼……?”
眼尖的由理看見了遠處的牆頭不知道有個什麼東西在攢動著。
十餘米的樹和牆壁之間有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而在那一米左右的距離之中,有著一截被折斷的樹枝。
“那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由理轉過頭,望著遠處校門口的傳達室,想了想,也順著樹幹爬上了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