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理會發了狂一樣的赤練火蟒,只是盡力的用尾巴抽擊火蟒的頭部,硬生生的想要掙開火蟒的齧咬,直至火蟒將它背上一塊塊肉撕咬了下來,血標,如箭……
阿一在樹上看得手足發軟,驚心動魄。他畢竟是個心性純良的孩子,見到獅虎獸滿身是血,如此慘烈,不免又開始同情起獅虎獸來,竟對赤練火蟒生出了一種敵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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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清博聞強記,天資聰穎,一篇短小的法訣只聽了一遍便默記在了心中,試演了幾次,便已掌握了法寶蕙蘭錦帕最基本的功用。雖然她尚未修煉,沒有一點法力,不能煉化,無法盡展法寶的效力,但由於口訣驅使勉強代步卻是不難。讓在一邊看著她演練法寶的老道人讚歎不已頻頻點頭。
“道長,我們現在可以上山了吧?”柏子清招手收回飛在空中的錦帕,對老道人說道。
“上山?咳咳,好,上山。”
老道人面色微紅,神情複雜,語氣中也有些尷尬。他曾說禁區之內是他的一個故人,但他上山見故人的這付欲語還休的態度,令柏子清忍不住懷疑他與這位故人之間是否曾發生過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道長曾來過莽山麼?莽山上的這位姓胡的高人,是道長的朋友還是仇家呢?”
“因為誤會,原本當過一陣子的仇家,後來麼,誤會解開了,但也算不上什麼朋友。”老道人看了柏子清一眼,奇怪地道:“你也會有這樣的好奇麼?我還以為你年紀雖小,卻心如枯井,波瀾不驚的呢。”
“這不是好奇。”柏子清將蕙蘭錦帕祭了起來,化成一張二尺見方的軟毯,抬腿盤膝坐了上去,說道:“我只是要判斷一下,一會上山,可能會遇見的情況而已。還有一個問題,卻算得上是好奇了。”柏子清頓了頓,笑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你走的快些,還是我的蕙蘭錦帕快。”話音剛落,蕙蘭錦帕已經冉冉升起,帶著她向莽山飛去。
“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啊。”老道人嘆了口氣,喝了口酒,道:“得了件寶貝就得意忘形,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只能讓我這個做師父的幫她善後了。”他看一看附近幾個因柏子清飛走而變得瞠目結舌的下人,搖了搖頭,自身化作一道金光,向柏子清飛走的方向追去。金光灼目,那些看見柏子清飛天的人們腦中“轟”的一聲,再睜開眼時,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一幕,一個個揉了揉眼睛,便各自幹各自的活兒去了。
其實柏子清剛飛離十里村就慢了下來。莽莽大山,禁區在什麼地方她是一無所知。她身體本弱,十年來幾乎都沒在府外行走過,此刻飛在半空,四面一片茫茫,竟有些頭暈心悸的感覺。
“醉裡乾坤大,好酒滿天下,你種豆來我種瓜……”聽到老道人的破鑼嗓子哼著的不知所云的小調,柏子清才放下心來,轉頭一看,老道人正騎在他那個酒葫蘆上,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好徒弟,你可是不認識路?”老道人呲牙一笑,道:“為師的前面引路,你緊跟莫離,看我們師徒二人搗了他的狐狸窩。”
“狐狸窩?”柏子清失笑,心裡暗暗思忖著,那禁區之內的胡高人,原來並不是人,據這話,很有可能是一隻狐狸妖。同是狐類,溫時初果然與這禁區之內的狐狸是相識的麼?那,把冰魔珠送給柏大有,讓他們上山找胡高人,都是出於溫時初的一番好意?可若溫時初真的只是想給她治病的好意,又何須鬼鬼祟祟故弄玄虛,還演了一出仙去的戲來,其居心,真的難以捉摸。仙去?他真的死了麼?……
“乖徒兒,莫再分神了,你看,我們已經到了。”
老道人的大嗓門,把柏子清從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