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座下的椅子,因為對方指尖的須彌戒。
這位主,她也惹不起。
在這沉默中,
白慕曦悄然無聲的走回了許元身側站定,防止可能發生的衝突。
而也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
許元忽然笑了,雙手啪的一聲合十,站起身子,笑眯眯的悠然道:
“時常聽聞小侯爺你因為性情與人交惡,如今一見傳言果然非虛。”
“.”
慕鴻離反應過來自己這老毛病又犯了。
在北境殺蠻子與亂兵殺習慣了,待人鄭重之時眼神都會帶著一股殺意。
不過聽到這名男子帶著些許嘲諷的話語,心中多少升起了一絲不悅。
放在數年之前,以他的性格對方敢說這話,必然會發生衝突。
不過許長天那事之後,他的性子已然沉穩了不少。
本身就是他先行冒犯,冤家宜結,不易解。
輕輕撥出一口氣,慕鴻離乾脆利落的抱了抱拳:
“長居軍旅的習慣,本意並非冒犯於兄弟你。”
“.”
許元心中升起了一抹古怪。
與他這位名聲在外的京城四少不同,慕鴻離其實和許長歌是一類人。
天之驕子,恃才傲物。
他說這話,若換做許長歌在此估計吊的不弔他一眼,直接無視,再敢得寸進尺,就直接動手給點教訓。
而這位小侯爺居然服軟了。
這反而讓許元感覺自己有點小家子氣,拱手一禮,輕聲笑道:
“倒是周某有些冒犯了。”
“.”
見到對方借坡下驢,慕鴻離面色也是略微柔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準備開口結交認識。
對方融身修為,但卻有一名已然融道的道大宗師護法,身份想來不低。
萍水相逢即是緣。
世家子弟間的關係網路就是這麼一點點建立起來的。
先結一個善緣,日後說不定就有用得上的地方。
但他還開口,一道低低柔柔的聲音便從一旁傳了過來。
“離哥.”
慕鴻離身旁的女子輕輕拉了拉慕鴻離的衣袖,小聲喚道:“.我們走吧。”
“.”慕鴻離回眸看了她一眼。
慕知韞攥著他的衣角,緊緊抿著紅唇。
見狀,慕鴻離柔和一笑,知道這是自家妹妹怕生了,也便對著許元,爽朗一笑:
“周兄弟,我與舍妹還有他事,就不打擾二位。”
“.”
沉默一瞬,許元瞥了出聲的慕知韞一眼。
與當年相比,這位小郡主倒是成熟了不少。
比起當年,胸前鼓囊囊了很多,不過柔弱的氣質倒是絲毫沒變。
雪腮凝新荔,鼻膩如鵝脂,美目盼兮之間,無不透露著我見猶憐的柔弱。
這幅柔弱的模樣,讓許元不自覺發出一聲輕笑:
“呵那便來日再聚吧。”
“.”
慕知韞隨之望來,目光在空中相交一瞬。
少女整個身子直接縮到了慕鴻離那魁梧的身形後面,抓著自家兄長的衣襬,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警惕的盯著許元。
矮矮的,這時候如果從背後戳她一下,估計能跳很高。
在那段模糊記憶中,這柔柔弱弱的少女雖然一直在反抗,但其實也就侷限於咬著唇角,死命拽著貼身衣物不讓他褪下,除此之外甚至連踹他()
一腳都沒做。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乖寶寶會用以死相逼不肯嫁給他,看來當初這件事情給這郡主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