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雖然這樣有些冷血,但有些事情還是要事先說明為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聲音很輕:
“宗門對你們鎮西府行李代桃僵之舉已然謀劃了數十年,我個人的力量在其中微不足道,即便想幫你也沒有任何辦法。”
一邊說著,許元一邊抬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影子與黃施維:
“我現在能幫助你潛入陣眼設下錨點,完全是因為我父親給予了我相府繼承人的權柄,讓我可以擁有號令他們的權利。”
說到這,許元收回了手,盯著她的眼眸,一字一頓:
“現在幫你並不是你認識的許長天,而是相府許家未來的繼承人。
“他在這件事情幫你,是想要打破宗門在西漠的佈局,也是想要讓你透過這件事情獲得鎮西侯認可成功繼承鎮西府,最終利用你和他關係將鎮西府捆綁到我父親的戰車之上。
“君武,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次投資,僅僅只是一次投資。
興許是為了保密身份,直到走出府衙,許元與李君武依舊沒有見到那位詹統領。
確認沒有人跟蹤,又給黃施維吩咐了一些李君武所下達的命令之後,許元二人也便與黃施維他們分道揚鑣了。
車攆行駛在回程的獸行道上,有些顛簸,李君武託著香腮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許元給她的人皮面具被揉成一團捏在手中。
自從上車之後,或者說自從陣眼密室中出來之後,她便沒再跟許元多說一句廢話。
冷著張俏臉,俊麗無暇。
許元當然知道好胸弟因為他先前話而生氣了,但也沒有要去哄的意思。
比起裹胸公主近妖的理性,好胸弟很重感情,他方才話應該讓她傷心了,但這些事情必須得提前讓她適應。
不然,
鎮西府大機率會毀在李君武的手中。
“咕嚕咕嚕.”
車攆行駛,廂內唯余車輪滾滾之聲。
在這份沉寂中,李君武冷漠的聲音忽然冷不丁響起:
“許長天,我不喜歡這樣。”
她不喜歡將情誼形容為冷血的交易。
聞言,許元悄然回眸,面色平靜的輕聲回道:
“我也不喜歡,但這就是現實。”
李君武冷哼了一聲,唇角噙起一抹譏諷的笑:
“那位天夜是監天閣的人吧,她呢我記得你說過這次行動監天閣也有會參與吧你和她關係也是這樣”
許元沉默了少許,緩聲說道:
“她現在的情況很複雜。”
李君武回過眼眸,盯著他,攥著手中人皮面具,紅唇微張:
“複雜按照你的理論你難道不應該讓她置身事外麼”
許元平靜的與她對視,沒有吭聲。
從知道監天閣主參與之後,他便想過天衍的立場,但還未來得及開口,搓衣板聖女便已經開擺,而掌控身體的妖女則根本不會聽他的話。
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她的美眸之中閃爍著一些異樣的情緒,輕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
“算了,不想和你扯這些了,既然是合作,那先前我安排你給我父親傳訊,應該不會出差錯吧”
許元收斂了思緒,李君武的決策與他所想其實不謀而合。
拖時間。
他們的勝利條件與宗門一方完全不同,秦家他們想要達成目的必須要破城殺掉李君武和迦憶二人,而他們則只需要守住城池。
雖然軍陣無法使用,但如今陣法在握,選擇即日戒嚴後再洩露麟狼氣息,給予外邊六名聖人以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