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除了靜靜燃燒的檀香,靜謐一片。
腦海中細細思索,許長歌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又是為了女人,但這長天總算是讓人省心了一回。
原本的敵暗我明,竟然因為那三弟變成了如今的敵明我暗。
沒有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若他此時悄然前往靖江府,也許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想著,許長歌微微頷首:
“好,我即日便動身前往靖江府。”
許殷鶴沒再說話,緩步起身走到書房的窗欞前,沿著窗沿朝外望去。
大炎帝京修築在七龍山之上,但經過千年的修築改造,龐大的山體已然變成了一座巍峨巨城。
市井街道、房簷屋舍由山腳之下蔓延至山巔的皇城,外城、內城、皇城三道高聳的城牆將偌大帝京分割。
相國府邸緊臨山巔的皇城,居高俯瞰而下,帝京之中鱗次櫛比的住宅一眼望不到盡頭。
安靜的注視片刻,許殷鶴還是出聲囑託了一句:
“長歌,若事不可為,你便帶長天回京從長計議,不要勉強。”
聽到囑託,許長歌微微一笑,回道:
“父親放心,當年我能一劍重傷那秦衛玖,今時自然也是一樣。”
這些年來那秦衛玖可能真的有所機緣,但這並不會妨礙他的行動。
你也許變強了,但這與我能殺你有何干系?
這是屬於冠絕天下同代的許長歌心中的自信。
許殷鶴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位長子,沒有笑:
“長歌,這天下很大。”
“長歌自然知曉。”
“哼。”
許殷鶴略顯不滿的輕哼一聲,但也不做勸阻,只是平淡的交代道:
“若是在途中找到那個叫秦默的小子,記得親自出手把他處理了。”
許長歌微微抬眸,眼神帶上了幾絲訝異。
這秦默年近弱冠方才達八品淬脈,這等廢物何需父親特意囑咐?
對視一秒,
許殷鶴開口輕言解釋:
“這秦默多半是那群禍害一起養大的,葬村裡的源初都有好幾個,秦默如此年歲如此修為並不正常,興許修的是厚積薄發的秘法,成長起來恐會造成一些麻煩。”
頓了頓,
許殷鶴眼神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而且他手中可能拿著葬村裡的一件秘寶。”
秘寶?
許長歌挑了挑眉。
“養魂戒。”
許殷鶴吐出一個三個字,交代道:“覆滅那葬村之時,我找遍了正片山林都未尋得此物,也許這養魂戒指便在那秦默手裡。”
“養魂戒?”
許長歌眼神疑惑,父親還從未和他說起過此物。
而對待自己的長子,許殷鶴沒有做謎語人隱瞞的意思,直接解釋道:
“此戒可寄神養魂,如果那本古籍無誤,此物應該寄養著一位聖人的意魂。”
“聖人?”許長歌眉頭皺的更緊了。
說及聖人二字,許殷鶴語氣卻並不是很嚴肅,眼神甚至帶著幾絲輕蔑:
“長歌你也不必過於擔心,聖人也敵不過歲月,何況只是以殘魂之軀。”
“而且說是聖人,躲在那養魂戒中苟延殘喘至今,也只不過一頭貪生怕死的野狗罷了。”
“你全力為之,殺他易如反掌。”
“好了,下去吧。”
說完,
許殷鶴背過了身。
許長歌見狀,起身躬身一禮,轉身像書房外走去。
拉開房門,正準備閃身離開。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