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根本不理我,直接跑回家去了。
我是一步一步走回家裡的,凜冽的寒風將我臉上的淚水吹成薄冰,鮮嫩的臉部肌膚被凍傷,可是這卻不如心中的傷來得更痛更實在。拖著疲憊的身子,我倒在床上,忽然想起酒櫃裡還有白酒,掙扎著站起來,走過去隨便取出一瓶,咕嘟咕嘟灌下幾大口。
火辣的氣味瞬間瀰漫在我的鼻腔與喉嚨裡,我一口氣沒上來,大聲咳嗽,之後又灌兩三口,倒在床上哇哇大哭。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很笨,笨到可悲。
貓咪在床角里看著我,似乎有些不認識我,圓圓的貓眼彷彿要把我看透一樣。
突然,我想起劉父這個老狐狸來。從信上來看,一定是劉姍知道事實之後、離開之前寫的。既然第二天她就沒有上班,那麼可以肯定當晚她就知道了事情真相,並做出了決定。可是這封信,劉父直到週六才交給我?
“哼,這個老混蛋。”我咬著牙根咒罵著,“好個老混蛋,生怕我知道劉姍走後,一怒之下不執行談好的合作計劃,是故撒謊騙我,說她迴天津照顧病重奶奶去了。直到今天,合約一切談定,他才敢交給我,不怕我知道事實。嘿嘿,可是他不知道,合同還沒簽呢。我隨時可以反悔。”
可是想到與劉姍極為貌似的妹妹,我又沉默了。是啊,即使我反悔了,劉姍遠在天邊招不回來,那她妹妹就要嫁過去了。當初她不就是為這件事考慮良久麼?我怎能再違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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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悔過不及 (下)
好,好,那我就先忍了。看在劉姍姐妹的面子上,先容老混蛋發達幾年。幾時與劉姍能再相見,看我怎麼收拾他。
想起柔弱可憐的劉姍,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流浪,我的心好比刀割一般。我摸過酒瓶,又灌了幾大口。五十來度的高度白酒,被我喝下怕有數兩。酒意上湧,我面如火燒,鑽到被窩裡,口裡叫著劉姍的名字,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醒過來以後心裡更痛。一個無意識的錯誤已經把伊人推到了天邊,而我竟然沒有半點法子挽回。我繼續往嘴裡大口大口地灌著白酒,也許辛辣甜澀的味道,更能與我的心境相符。喝下去得太猛,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忽然一口噴在被子上。
看著酒水弄溼的被子,我只是發呆。這以後的日子我可怎麼過?白天上班再也沒有人陪我聊MSN,而我遇到事情再沒有人可以商量;晚上呢,下班之後沒有順風車坐,不能跟伊人聊天說笑。我苦苦地嘆了口氣,淚水又不爭氣地流出來,想到以後她柔弱的身形將在別的城市出現,而不會再依偎在我的懷裡,我甚至有種想死的衝動。
如果說以前我知道自己對她有好感,由深深的喜歡變為淡淡的愛,那我現在就是深深地愛上她了。沒有她,日子真的不好過,心裡也真的萬般不舒服。我不能、也不願意承認,她是一個我不該愛上的女人。一切罪過只在我,我配不上她。
我仰面躺倒在床上,痴痴地望著天花板,好像劉姍就在天花板上跟我招手歡笑。貓咪哪也不去,偏偏非要趴在我的心口上打呼。溫熱沉重的壓力,讓我恍惚中覺得是劉姍又靠了進來。
愛情啊,為什麼得到不容易,失去卻那麼難?想起劉姍在心裡的話,我不由得哭出聲來。
忽然,我生出一股想找到她的衝動。誠然,她自己也說不知道去哪裡,可是天下之大,城市畢竟還是不多的。以她的性格與習慣,斷然不會找一個小城市排遣心痛的,肯定要去大城市。北方除了北京天津,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