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以笙假裝沒聽見,拿著車鑰匙離開診療室。
古以簫坐在車裡,望著窗外的風景,心裡醞釀著一個壞主意。
停好車,離麥當勞還有一段距離,古以笙和古以簫並肩走著,過馬路的時候,古以笙保護性地摟住她的肩膀,注意左右的車流。“好冷哦今天。”古以簫拉緊大衣。古以笙望了一眼她大衣裡面的毛衣,問:“前些日子新買的那件厚毛衣呢?按你的個性,新衣服不穿一星期是不會罷休的。”
“別提了,不能穿了。”說起這個,古以簫就來氣。
“不合身?”古以笙推開麥當勞的門。
“灑了咖啡在上面,怕是洗不掉了。”那自命不凡的易丞,好好的咖啡不喝,全灑她身上!
古以笙沒有深究,找了個位置讓她坐,然後去排隊買東西。
古以簫趴在桌子上,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進來,徑直走到古以笙身邊排隊。那個人……很像是易丞,但又不太像。古以簫伸長脖子,像只長頸鹿,看了好久,終於認出那個人確實是易丞。不會吧?他會穿牛仔褲?他會穿一件T恤配夾克?他會來買麥當勞?
易丞並沒看見她,一邊排隊,一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他的頭髮微亂,不會向平時梳得那樣整齊,側面看上去像個很普通的學生。另外,他——沒戴眼鏡。
“稀奇啊。”古以簫自言自語著,怎會錯失良機,掏出手機,拉近焦距拍了一張。
總是聽人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面具,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古以簫想,或許不苟言笑、正經八百的易教授是假的,她隱約中感覺到的那個有點邪氣的易丞才是真的。
古以笙買完東西,端著盤子過來,見古以簫跟長頸鹿似的望著櫃檯,不僅笑出來:“你幾天沒吃飯了?”
“亂講。”古以簫低下頭,拿過一個漢堡啃起來。
易丞最終沒有發現古以簫,買完東西就出去了。古以簫往外望去,瞪大眼睛——易丞騎公路賽車?好吧,古以簫終於相信了,這個副教授只有二十七歲,而不是七十二歲。
“你有什麼事問我?”古以笙一句話,把神遊太虛的古以簫拉了回來。“啊,是這樣的。”她清清嗓子,“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種瀉藥,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你問這個做什麼?”古以笙沒回答她,而是很釋然地點點頭,挑高一道眉,“又要整誰了?”
“天地良心!”古以簫一臉哀傷,“我的親生哥哥居然把自己可愛的妹妹想成這樣的壞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古以簫,你跟我裝什麼裝。”古以笙撕掉她做作的面具,“我希望你說實話。”
古以簫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露出本性來,“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我就把你跟我嫂子以前分手過兩年,直到結婚前才複合而且還是你提出分手的事情告訴爸媽。”哥哥的把柄,她可是握得牢牢,否則,她怎能從他嘴裡問出事情來呢?
“你果然是毒女。”古以笙無話可說。
“坦白從寬啊,古以笙。”古以簫咬了一口炸雞腿,故意嚼得很大聲。
“……有。”古以笙被她打敗,舉手投降,回答了古以簫一開始提的問題。
“中藥還是西藥?”古以簫拿另一隻雞腿沾番茄醬,送到古以笙嘴邊搖來搖去,笑笑地誘惑他。
古以笙受不住誘惑,“你要藥效快的還是慢的?”他一問完,古以簫就獎勵性地把雞腿給他,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就因為一個狡猾妹妹送來的雞腿,而背叛了一個不認識但是很倒黴地要被他妹妹整的人。
“最好是能讓他剛吃下去沒什麼反應,過半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就開始發作,但是又不會把他給整到太平間去的。”
“那就用中藥。”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