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你手上的是何物,你又為何要把他們埋入泥下?”似乎很驚訝遇到易水和符的兩人又不解的看著易水賣力挖出的大坑,因為泥土還很鬆軟,帶著化開的泥漿,讓不擅於此的易水滿身的泥汙,都有些讓人認不出來。
易水累得氣喘吁吁地站定,被太陽曬得有點頭暈眼花,好半天才辯認出眼前的兩人來。隨意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易水指著一邊擺放著的屍體,有些落寞地道:“我看他們的屍身暴於荒野,被野獸分食,心中有些不忍,想到女媧娘娘用泥土為我等塑了身體,便想讓他們入土為安。”
繭有些傷心的紅了眼眶,扭過頭去不忍看那些殘缺的屍體,倒是歧從易水手中接過了她挖土的工具,那只是磨尖了一頭的木杆而已,用來挖工效率低下,可歧仔細的看著,然後恍然大悟的盯著易水,只是他嘴角微微抽動,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歧,怎麼了?”易水哪裡忍心讓他這副樣子,忙開口問道。
“這個很好,很有用!”歧開心的笑起來,嘴角形成好看的弧度,讓他的笑容帶著太陽般的溫暖。可易水看到他的眼睛時,卻覺得那雙黑色的眼睛中有著憂鬱,讓他的表情帶著一種悲憫。
易水懷疑自己眼花了,這種讓人閃瞎眼的聖父表情怎麼會出現在歧這個純真青年身上,他一定是太累了。
歧很快察覺到了易水的疲憊,立刻表示埋屍的工作他也會幫忙,然後給了繭一個笑容,繭十分默契跑去尋找更多的幫手。
兩人的互動看得易水有些發酸,她現在在這裡累得半死,符那傢伙早扔下她不知跑去了哪裡,像這種完全沒有益處的事,他是決計不會幹的。
繭很快帶來兩個面目粗獷,身體強壯的男人,他們的重點部位都略微作了遮掩,行動之間十分敏捷有力,像是充滿爆發力的野生生物。易水看得有些發呆,想不到短短的十多天這些新生人類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脫胎換骨也沒這麼快吧。
不過對上兩雙明亮乾淨的眼睛,易水就明白新生人類還是新生人類,只是現在有了活力和野望,就顯得生機勃勃。
“他們是伏和獠,特別的強壯,你可以告訴他們怎麼做,他們會做得很好。”歧有些驕傲地叫出兩個男人的名字,伏和獠顯得很自豪,用力的挺了挺胸膛。他們顯然對歧懷有敬意,並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如果他們能把自己打理得乾淨整齊一些,易水估計會給他們打高分。
“歧,你和繭似乎有什麼事,也許說出來可以一起想想辦法?”見歧把兩個不錯的勞力留給他幫忙,自己要抽身出去,直覺告訴她兩個始祖遇到了麻煩,如果能幫得上忙的話,易水是十分樂意的。
“你也知我們人族初生,雖有聖人庇佑,暫時無礙,可洪荒處處都是危地,我人族到底贏弱,要生存於此何其艱難。”歧嘆道,“短短時日,有族人因食了草木果實死去,也有喪於野獸之口,那天地之威也不是我們可以抵抗。眼看族人一日少過一日,讓人何其痛心,我便欲找尋生存之法,讓族人得以延續。”
看著就算臉上帶著紅腫也是個美男子的歧那憂鬱的眼神,易水覺得自己的憂國憂民之心噌噌的往外冒,忙道:“對於生存之道我有些辦法,應該能讓……族人生活得好一些。”
歧激動地抓住易水的手,眼睛燦若星輝:“有什麼辦法,你快快說來!”
“歧,你這樣讓易水怎麼說!”繭笑著拉開了歧,向易水溫柔的笑笑,“歧就是太著急了,時時刻刻都想著人族之事,你如果有什麼辦法就太好了。”
“別這麼說,幫助族人本來就是應該的,只是我和符都喜歡清靜,一直沒幫上什麼忙。”易水隨口說了幾句安慰兩人,便拉著兩人到一個乾燥的地方坐下,告訴兩人如何製作工具,如何獵取食物,如何建造房屋。易水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