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一半是她的功勞,易水捂著臉,有些得意的想。
易水給自己剩了一碗肉湯,她這幾天的體溫有點偏低,隔著厚厚的木頭傳遞出的溫度讓她覺得暖到了心裡。
“那天,謝謝你來找我,我用那些毛皮給你做了一套衣服,你待會去試試吧。”
“我記得你那天看到我很生氣。”
“因為你是個白痴。”易水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那裡有那麼多夜梟,你冒冒失失的跑出來,萬一他們一個不高興,我們兩個都要死無全屍。你就不能先躲躲,等有了好機會再說嗎。”
符咧開嘴,露出一個有點傻乎乎的笑容:“我當時跑得太快,我以為你被吃掉了。”
“……”
吃完肉,喝完湯,符又跑去磨他的武器,易水本來沒怎麼在意,可她在經過符時,居然聽見了嘆氣的聲音,而且顯得非常的煩躁。
“怎麼了?”
“太脆了,總是會碎掉,我想要更堅硬的。”符扔掉手中已經磨得很尖銳的石條,易水記得那已經是一種質地很硬的石頭了,她都想像不到符是怎麼把它弄成現在這樣的形狀。
對符的實力有了側面的認識,易水也覺得還用石器太委屈符,可是青銅器、鐵器、合金,抱歉,她不是學冶煉的,弄不出來這種東西。
苦思了一會,易水的視線掃到了無帛身上,那隻老鼠剛吃得飽飽的,正在那裡睡覺。易水走過去,把無帛抱起來,覺得他重了不少:“無帛,你們不是會練製法寶嗎,能不能幫符練一把刀什麼的,普通金屬的就行了。”
無帛在易水懷裡舒服的翻了個身,打著哈欠道:“你倒懂得不少,不過別想了,我們一族裡面就沒人會煉器的,能把自己的本命法寶煉成就算不錯了。”
看來此路不通,易水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也許把礦石扔在她眼前她都認不出來,何況冶煉什麼的。
“要不,你找那種堅硬的骨頭或者比石頭都硬的木頭試試。”反正食物有多,讓符在洞裡多折騰幾天也沒什麼關係。
“易水,你在裡面嗎?”
“歧?”易水咬了下嘴唇,躊躇了一下,還是跑到了洞外,正看見歧站在不遠處,看起來也有些緊張。
易水沒好氣地問:“你來有什麼事?”
歧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笑容:“繭和我說你掉進水裡死了,可我想來想去覺得你可能沒事,剛好昨天我們碰到一個大傢伙,怕它會傷害族人,就想請符一起去對付它,也可以看看你是不是在這裡。”
“繭是怎麼和你說的?”
“她說你被她推到水裡去了,然後就不見了,她覺得你已經死了。”
“不要左一句死又一句死好不好,我還活得好好的呢。”易水覺得自己的氣血正在升高,有從頭頂衝破出去的趨勢,“她都說了是她推我的,你還來幹什麼,我不會再打擾你們親親我我的。”
歧有些奇怪的看著符:“你在說什麼,我是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住在族裡,我覺得繭不會再這麼不小心了。”
“不小心?”
“怎麼了?”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易水覺得為此糾結了這麼長時間的自己簡真像是個白痴,“算了,我和符在這裡住得很好,哪裡也不想去了。你不是要找符嗎,我帶你去見他,你自己和他說吧。”
符顯然是很熱衷於做這種事的,易水雖然覺得擔心,可也勸不了符,只好把歧拉到一邊商量報酬,一通忽悠之下,敲來了不少好東西。
到了第二天中午,符揹著一個大包,拖著比人都高的大腿肉回來了。
易水拉著符檢查了一個遍,才確定符沒受什麼大傷,那些小傷對符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一般一天之後就會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