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
符出去前的一句話浮上心頭,易水抽著嘴角,有些顫抖地指著半米長,手指粗細,還扭得很歡的蛇形生物:“你是說,這個是給我吃的,活的?”
符把它湊到易水面前,笑著道:“覓蹤說你身體裡還會有蟲子的殘渣,而且很多地方都被吃空了,要補回來。快吃吧,我已經吃過了,很甜,比家裡的蟲子要好吃。”
易水盯著眼前的詭異生物,有些絕望地問:“真的不能弄熟了再吃嗎?”
“覓蹤說過不行,要整條都吞進去。”符半跪在易水面前,很認真地看著她,“真的很好吃,來,張嘴。”
易水覺得自己被那雙明亮的黑眼睛蠱惑了,就這麼聽話的張大了嘴,任符把透明生物的一頭塞進嘴裡,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條生物自發的扭動起來,在一陣噁心反胃中鑽進了食道。易水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在食道中漸漸化開,冰涼的液體緩緩流進胃裡,四肢百骸卻感覺到一股暖流在流轉著,舒服得讓人想要呻吟。
“你說它是甜的。”懶洋洋的躺在草墊上,易水瞪著符指控道。
符滿面的無辜:“我又不需要吃活的,我用牙齒咬成了幾截來吃,的確很甜。”
再次出門,易水明顯感覺到原本飽含侵略性,總是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唯有禁頂著一張浮腫的臉,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她。易水簡直有些頭疼,這個禁,也算是人族裡的一朵奇葩了。
“我想和符去河邊看看,不如你領我們去吧。”實在受不了那種黏答答的眼神,易水看了看符,向禁招了招手。
禁一臉大喜過望狀,飛快的跑了過來,一邊瞪著符一邊向易水身邊蹭;“水水,你找我就對了,這附近的路我都知道。”
符拉過易水,擋住禁的目光,冷冷地道:“帶路”
“哼,你等著,水水一定會是我的。”
通天河離得並不遠,可越是靠近河岸,原本茂盛的植被就變得越稀疏,等到了水邊,就只有衤果露的泥地了。
“不要過去”禁攔在易水前面,聲音有些急切,“不要靠近水邊,只要一離近就會不由自主的走進水裡去,再也回不來了。”
易水立刻就被符位住,向後退了一些。看著清流澈得不可思義的河水,易水覺得有些懵,聽禁的說法,為什麼會覺得這不是天水,而是從地府流出來的弱水呢。
“有人……出事過?”
禁狠狠地點頭,他從不遠處折了一根草杆扔進水裡,那草杆立刻就沉了進去,就好像那是用實鐵做成的。
這時有一個衤果著上身的女子走到了這裡,她手裡是一個紮起來的皮口袋,只在收攏的地方留了碗口大的空隙。她把皮口袋用力扔進河水裡,再用口袋上繫著的,不知什麼纖維做成的繩子拉回來,提著又往回走,臨走前還向禁拋了個媚眼。
“這水……能喝嗎?”
“除了那個沼澤,這附近一點水都找不到,我們只能用這裡的水。族長想了這個方法,只要小心就沒關係。”
易水眺望著遠方,在霧氣朦朧的河面上,隱約可以看見有黑色的一塊突出了水面。
“真的什麼也浮不起來嗎?”易水滿心不甘地看著水面發呆,水面之下,嫩綠的水草不停的搖曳著,像是在易水心頭撓著癢癢。
“你幹什麼,不要過去。”
易水抬頭,看見符已經蹲在了水邊,不知在看著什麼。
“你說會被引誘,你說會自己走進水裡?”易水磨著牙,“那符這樣算什麼?”
易水說著也向水邊而去,然後她溺水了。
做為一個只在游泳池裡撲騰過幾下的人而言,水還是一個相當敬畏的存在,當易水把泳技發揮到極限也只能往下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