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微微張開嘴,露出一個微笑道:“等回來了你再給我抓新的吧,那這些的存食就我來做主了,獠,你們再多叫幾個人來,我們要出門,一次搬完吧!”
獠後面的幾人一直都沒有開口,可也用巴巴的眼神看著易水和符兩人,聽到易水答應,嚎叫著蹦了起來,就要向山洞裡衝。符往他們面前一站,眼神掃過,幾人就都畏縮了,定在原地動也不動。
易水看得好笑,對一旁急得直抓腦袋的獠道:“你讓一個人去通知,再進來兩人專門往外搬就好了,東西在那裡不會跑的。”
好容易解決了這個突發事件,天已經轉暗了,易水只能恨恨地迴轉洞中,心中暗自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看到誰都不理了。
俗話說心想而事成,而這個時代顯然還沒有這種說法,到了半夜,易水就莫明的醒了過來,“雅居”裡光亮如白晝,符就站在通向屍骨大洞的破口邊,強光之下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易水緊了緊睡得鬆垮的獸皮裙,趕緊走到符的身邊,從破口中看去,那個本就發光的奇特肉繭漂浮在半空中,自身的亮度又增加了數倍,光似乎從內部透出,整個繭呈半透明狀,中央有足球大小的一團陰影,看著好像是母親子宮裡的胎兒一樣。
易水下意識地抓緊了符的手臂,手心裡沁出不少汗水,眼睛一錯也不錯地看著光繭的變化,只覺心中莫名的惶恐又期待。
“……符,你說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
兩人對話的這一會功夫,光繭又產生了變化,它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來,最後變成了表面乾癟焦黑的一團落在地上。在觸地的一瞬間,黑團裂開,一個嬰孩似的活物露滾了出來,他身上有一層半透明肉膜,把他裹成了一團。
“無帛果然是生了一個娃吧!”饒是易水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也有些反應遲鈍了。符卻行動很快,不離身的冰棒挑破了那層肉膜,一雙冰冷的豎瞳就對上了兩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靜默了片刻,豎瞳的主人從地上坐了起來,金色的耳朵和尾毛都瞬間豎起,戒備地著看兩人,或者說是看著符手中的冰棒。
“這是我的。”光溜溜的小正太昂起有著火紅頭髮的腦袋,瞪大眼睛看著冰棒,一隻白嫩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這東西在你爺爺我屁股裡呆了幾個會元,快折騰死老子了,你個小東西是怎麼把它弄出來的。”
“你……你就是這個東西?”易水指著巨大的屍骨,不可置信地叫道。
“味道是一樣的。”符在一邊證實了這一點。
小正太抬起頭,怔怔地巡視著每一處的骨頭,幼稚又細嫩的小臉上表情有些扭曲,扯出一個易水看不懂的表情。
“果然,還是原來的身體好,沒用的鼠妖,害得老子現在連只螞蟻也摁不死。”
“你是無帛生的崽子?”符湊近小正太,語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欣喜。易水一把拉回符,就怕小正太會惱羞成怒地暴起傷人,誰知小正太黑著臉,一臉不情願地道:“我與他的確結了一段因果,可老子天生地養,用的也是天賦神通,你再胡說老子定撕了你。”
易水看著那一翹一翹的毛絨絨尾巴,不知怎麼的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小正太可怕,便故意逗他:“我看你是被符說中了,心虛吧!”
“你才心虛,你全家都心虛!”小正太果然不經逗,張牙舞爪地想撲上去,哪知一要站起來就腦袋著地摔成了倒栽蔥。
“哧!”小正太說出那句名言的時候,易水就忍不住了,等看到這一幕,易水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就這麼一個翹著白白的小屁股,尾巴迅速耷拉住臉蛋的小傢伙,易水真的不能把他和那種巨大的怪獸聯絡在一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