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喏喏答應。他心裡明白,若是這門神通那麼簡單,李隨雲也不會妄圖修煉下去,突破現有的境界了。自己沒有李隨雲那般大法力,這等神通,註定和自己無緣。
李隨雲也不理會青雲,方才他以自身執念澆灌蓮花,心思復又清明,他也生出一般主意。
人族之事卻是混亂到了極點,若要從中漁利,卻是不能攙雜得太早。更何況便是啟建立了夏朝,和那封神之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自己便是派門下弟子助他一臂之力,怕對以後的事情,也起不得什麼作用。更重要的是,啟已經聯絡了闡教的修士,若是自己再湊將上去,怕也不會被人重視。
他復又踱了幾步,眼中地厲芒卻又盛了幾分,顯然頗為惱怒,突然大喝道:“西方教端的可惡,東土未曾招惹他們,怎地還要來此聒噪,著實可惡。難不成以為我東土無山人之刀不成?”
李隨雲此時的氣性卻也大,但見額頭天眼猛的張開,射出尺許長的白光。隨即消失不見,那周身怒氣,卻又被黑蓮吸了。這門神通卻好,最起碼感情波動都知是一時,卻可保證他頭腦的冷靜。
不過李隨雲終究是李隨雲,再怎麼變,他的本性也不會改變。他心情頗不愉快,卻又道:“去將孔宣給我找來。”
青雲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趕將過去,將孔宣拉將過來。這孔宣正忙著修煉背後五色神光,這次水族大戰,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卻打算將背後五色神光,修煉成分身,早日斬那三尸,證混元道果。
他見李隨雲相召,也不敢遲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見他這師父,面容冰冷,宛如罩了層寒霜一般,心知有異,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他的吩咐。
李隨雲看了一眼孔宣,卻又點頭道:“你為我清虛一脈大弟子,修為最為高深,我有一事,卻需你去做,不要讓我失望。”
孔宣還是第一次聽得李隨雲如此說,他見其語氣如此鄭重,心中更驚,急道:“師父放心,弟子定當竭盡所能,不負師父厚望。”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人族族長大禹的繼承者益,為了防備啟,卻招攬了一些西方教的修士,本來我和西方教也沒有什麼矛盾,可西方教千不該,萬不該又把主意打到東方。此風斷不可長,你可前去,將那幾人殺了,然後再回來報我。”
孔宣聽罷,立刻道:“師父放心,料想那幾個修士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我此去,定然不會讓他們走了一個。”
李隨雲哦了一聲,卻又囑咐道:“你此去,也用不得藏頭露尾,只管大搖大擺的去,也就是了。到了那裡,也不要管對方說什麼廢話,直接闖進去,將他們殺了,也就是了。”
孔宣聽得這話,卻又大驚道:“師父,如此一來,豈不是和西方教結下了死仇?若是那般,端的是因果糾纏,怕是不死不休了。”
李隨雲冷哼一聲,隨即喝道:“便是不死不休,那又如何?我難道怕他們不成?當年他犯我浮雲島,卻害了我多少門下,這次他們還敢到東方來,我又豈能饒得他們?不必多言,我自有主意。”
孔宣不敢多言,隨即起身辭行,出得大殿,卻又駕起雲,直衝人族大營而去。
李隨雲待孔宣去後,卻似平靜下來,他卻又踱了幾步,眼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金螯島的方向,卻又淡淡的哼了一句:“想看熱鬧,便看罷,卻又能濟得甚事!我卻管不得這許多了。”
孔宣出島,奔人族而去之事,自然瞞不過幾大聖人,通天知道這事,心中也喜,卻又喚金靈聖母前來,囑咐道:“清虛一脈對西方教東來極為惱怒,此時孔宣已去尋那幾個修士的晦氣。不過那些人也不是等閒之輩,你可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你和他有緣,若是結下善果,日後終有回報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