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學烏克蘭,打環保牌。當時有水汙染的問題,水源被汙,莊稼必受影響,於是民盟就煽,官家吃綠色食品,而給俺們吃輻射土豆,同胞們啊……
外頭有民盟,內部還有異己。日主席實在太陽的太久,黨內同仁都不太忍得下去了。尤其是他的外交部長,這位哥哥在大奇蹟年連著出訪黑木崖和總壇,又觀察著周邊局勢,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盤算,先借著外部大潮對內逼宮,再回過頭來彈壓外部力量。上演一出收放自如的好戲。第一幕,他成功了,日主席失去了莫斯科的加持,又被國內勢力圍攻,不出意外的黯然下課。外交部長順利扶正,成為一把手,但他忘了一點,大潮既起,再想要壓住潮頭,可就難了。他一邊想用圓桌會議拖住民盟,一邊想調動拖拉機進城,結果計劃敗露,民盟比他更快,地下電臺叫得震天響,同胞們啊……當晚一把火燒了中央黨部,形勢急轉直下,民盟上臺。
民盟雖說當權,可也有自己的難處。議會制,三個黨,自己坐右邊,保共變裝後的社會黨坐左邊,席次在伯仲之間。中間是關鍵少數,土人黨。雖然中右聯手,多數還是有的,但遺留很多問題。最關鍵的國企私有化改革,理論都是大同小異,經濟學家也是半斤八兩,但關鍵是基層政策實行要有可靠的人去運作,波蘭是工會起家,提拔青工,人手不是問題,捷克搞信託基金,經理都是天鵝絨革命中成長起來的**骨幹,保民盟沒這個條件,他起家靠的是環保組織,人文學科的教授,而對前國企採取的是包下來的政策,基層還是沿用保共時代的廠長經理,這些人要麼不做事,要麼就是渾水摸魚。所以民盟那幾年大體只能在上層動,下層改制步履維艱。
民盟坐困愁城,社會黨卻還想著恢復失去的天堂。一個高手成長起來。維爾托夫,保青團出身,社會黨新黨魁,身邊全是原先團系的戰友。瞅準機會,在第二次大選中,乘著民盟內部鬧府院之爭,土人黨又跑票的機會,拿回了政權。維團長的執政套路和上回說過的盧卡申科是一樣的,一步步重回俄羅斯懷抱,最後他要加入俄白聯盟,眼看著索菲亞要再作馮婦,走回頭路,上帝出手了。
經濟問題要了維團長的命。什麼問題呢,打個比方。小熊扮演前保共時代A了錢,逃去瑞士的高官。等索菲亞局勢平靜,小熊回國,乘著土地私有化,買下一塊林場,完成第一個環節,黑錢漂白。同時,再以外商的身份,向瀕臨破產的國企傢俱廠下訂單。留用的五毛經理,心領神會,拿這張外貿訂單去向國有銀行融資,貸款做為企業重新運轉的啟動週轉資金。五毛經理從銀行領了貸款,拿其中大頭去市場採購原木,向誰買?林場主小熊。什麼價錢,天價。小熊完成第二環節,大額貸款進入腰包,其中一部分作為回扣,返還五毛經理私人賬戶。我們共贏。工廠開工,工人工資,加班費都從貸款餘額裡出,自然也滿意。傢俱出來,賣給小熊,什麼價?跳樓價。國家質詢,經理回答,價格由市場決定,何況與外商做生意,與國際市場接軌裡頭的風險如何如何。雲山霧罩一番,國家若是指令中止貿易,工一停,工人又怎麼辦?總而言之,看上去,工廠在冒煙,工人有工開,外貿生意在做,所有東西都走公帳,完全合理合法。但真正被掏空其實是銀行,銀行虧又是誰虧,廣大儲戶。市場不動則已,一旦有風吹草動,通漲赤字一發酵,人心一慌,擠兌潮必至,銀行呆帳,壞帳一見光,崩盤。
維團長的命比黃連還哭,正談著俄白保三位一體,萬世一系時,國內突發黑色星期五。銀行接連倒閉,社會黨政府只能先救火,怎麼救?擔保,提息,閉市,封盤,同時向外國,世行借款,以農產品出口套現,等等。效果怎樣,有目共睹,還是難以支撐,最後居然想要用國企減員增效這一招,這還了得,保加利亞工人不是東亞病夫,那能由著八戒想捏就捏呢,民盟又出場了,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