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沖鼻的黴味讓祁宏差點嘔起來,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把臉埋在黑楚文的肩膀上貪婪的吸了幾口清香的味道。這一抬頭,恰巧和黑楚文扭過來的臉打了個照面!好近,好近的距離。又看見他美的不同尋常的眼睛了。祁宏只覺得臉紅心跳外加口乾舌燥。
室內的燈光多少有些暗,小桌子上面的工作臺燈倒明亮的很,這樣的光線把黑楚文臉上俊朗的線條勾勒的完美無瑕,讓祁宏看的發呆。而黑楚文似乎也沒有停留在正常的軌道上。他知道祁宏很俊美,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臉上那種近乎於迷醉的表情讓他看上去真像是美味可口的佳餚一樣。
他們身高差不多,平行著的視線近在咫尺的看著對方,那麼一點點的距離間彷彿有條透明的線,頑皮地縮減著自己的長度,讓兩個只知道彼此凝視的人漸漸靠近。
最後,碰到了嗎?祁宏分辨不清,只是知道有一秒鐘的酥麻。
要不怎麼說黑楚文就是個禍害呢,壞心眼的避開祁宏,讓他無意識地流露出那種不滿足,就在他再次靠近的時候,黑楚文猛地收起了化作清香的靈力,祁宏只覺得一股子臭腳子味,黴味,汗臭味,像是巨浪般地湧過來,嘔地一聲捂著嘴巴,就把身子彎了下去。
黑楚文忍著笑,拍打著祁宏的背,非常貼心地問:“真要受不了,你先出去吧。”
“媽的,這屋子也太臭了。”祁宏哪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某人的惡作劇,他用不滿地抱怨來化解剛才的那份尷尬。
就在這時候,黑楚文口袋裡的電話響了。祁宏紅了臉,有點不要意思去看黑楚文。趁著他接聽電話的時候,趕忙整理一下衣服坐好。就聽黑楚文依舊用他淡漠的聲音說:“怎麼了?”
“黑子,你他媽的就是個白眼狼!你讓警察來查陣法的法器佈置好歹也告訴我一聲!”
“抱歉,忘了。”
“忘了?你跟祁宏幹什麼呢,這事也能忘?”
黑楚文絲毫不愧疚就地說:“行了,那邊不用你盯著了,你馬上去火飛幫看看苗興元的情況。按照祁宏的說法,苗興元出現在夢魘術裡就是已經死了的人,可至今為止都沒聽說火飛幫的老大掛了,你過去看看究竟。”
“黑子,你使喚傻小子呢?”
“別囉嗦了,快去快回。我們等你一起吃飯,想吃什麼?”黑楚文知道,對付夏凌歌這一招最有效。
“你請客?”
“對。”
“養生鍋。”
“真會吃。辦了事給我打電話,咱們養生堂見面。”
總算是把夏凌歌小朋友打發了,黑楚文收了電話扭過頭去看祁宏,只見他臉上的紅潮還未退下。就笑著拿起了自己已經抄錄好的資料,對他說:“走吧,去查查李仁的情況。”
在祁宏聽來,黑楚文的聲音可要比剛才對夏凌歌說話的時候溫柔上百倍了。這臉啊,又熱了幾分,慢慢的起了身,跟在黑楚文的後面。前面的黑楚文剛走了幾步就停下來,回了頭笑眯眯地說:“祁律師,下次別這麼玩了,我也有失控的時候。”
見鬼!要怪去怪那該死的臭味,不要來怪我!你當我願意半路下馬?祁宏有苦說不出,悶著頭倔呼呼地走在前面,後面的人狡詐地笑。真是越來越喜歡逗弄他的滋味了。
李仁的家很好找,他們敲開了大門以後,接待他們的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他見到黑楚文的警官證似乎一點不驚訝,聽見父親的死也不驚訝。
“你是李仁的女兒?”祁宏問道。
“對,我是他女兒,他根本沒怎麼在乎過的女兒。我父親生前的事我不想說,在他心裡賭博和包養情人比什麼都重要。”
黑楚文沒說什麼,直接就問:“你知道李笑嗎?”
“李笑是我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