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打算跳車。”
“黑楚文,我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你,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黑楚文笑笑,把車停在了路邊,轉身解開了綁著祁宏的繩子。過於靠近的距離,讓彼此的氣息交匯,黑楚文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撫上了白皙的臉頰,柔了聲音問:“你還好嗎?”
十天來的忐忑和變故,也讓祁宏有些難以自持,看著黑楚文溫柔的眼神,也問道:“你呢,你怎麼樣?”
“總算是活過來了。”
“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問題。告訴我,是誰開槍打了你?”
“是我自己開的槍。我要說下來,必須這樣。”
黑楚文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他的手輕輕碰觸著受傷的腿,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算了,反正也沒有多少陽壽,我放他們一馬。”
祁宏恍惚了一下,在感覺到黑楚文那一身殺氣的同時,也察覺到他似乎知道的比誰都多。正要繼續問下去,黑楚文卻抽身離開,重新發動了車子。
“別急,你有大把的時間審問我。”
祁宏很滿意地笑了,末了,還是問了一件事。
“你和雲海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不過是暫時為了利益相互合作,不是勾搭。”
“哦,是勾結。”
黑楚文聳聳肩,不再跟他鬥嘴。
黑楚文開啟家門,扶著還有些跛腳的祁宏走了進去,把人直接送進了臥室。祁宏嚴重抗議他把自己當成重病號對待,黑楚文卻是笑著說:“既然到了我的家,就要遵守我的規定。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我放你出去,這段時間內,你不可以擅自外出或與除我之外的人聯絡。如果你違反約定,我會非常願意關你一輩子。”
這種完全不平等條約,祁宏當然不會接受。他大模大樣地坐在床上,說道:“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不管我是因為什麼到了你的家,首先,我是客。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接受過文明教育,就該懂得尊重自己的客人。”
黑楚文抿嘴忍笑,祁宏這個人不管任何地點情況,他都能理直氣壯的跟你叫板,而且還不失他的風度。很可惜,到這裡便由不得他了。打定主意的黑楚文,明確地說:“你不是客,是別人託我保管的物品,一個物品不要有太多意見。”
祁宏冷哼一聲,也告訴他:“你要搞清楚,就算我是件東西,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注意你的態度。”
“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這一片兒我是老大。記住了祁宏,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在我這沒用,我決定的事你沒資格反對。”
這話真是氣人,換做誰怕是都會火冒三丈的跟他理論,但是祁宏卻沒有。他舔舔嘴唇,擊了一下掌,慢悠悠地說:“看來打從一開始你就不想告訴我十天前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好啊,進了家門就設計把我惹火,想借著鬥嘴生氣的機會躲過我的一審。黑楚文,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要是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我在三義會還怎麼混?”
黑楚文噗哧一聲笑出來,沒辦法,眼前的祁宏又戳中他的軟肋,真想摟進懷裡盡情地揉搓一番。現實中,他很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吧,我的A計劃失敗。”
見黑楚文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祁宏並不驚訝,他料到黑楚文不會裝糊塗,也料到他還有下文。於是,便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你打算隱瞞問題,就不該讓我過來。”
“能躲過今天就行。”
“黑楚文!你知道這十天我是怎麼過的嗎?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聯絡我?現在又玩這些鬼把戲,你比我們混黑道的傢伙還混蛋!”祁宏的話音還沒等消失,黑楚文的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顎,彎腰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