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家主人頓時蒼白了臉色,一把抓住黑楚文的手腕:“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不止這些,如果你肯回答祈律師的問題,我會告訴你更多事。”
一旁的祁宏扶額,心說:親愛的,不要隨便顯身手,會被當成神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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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主人從最開始就沒把黑楚文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卻不同,他的眼中只有這個神秘的年輕男子,他甚至要與黑楚文單獨談話。而就此問題沒有發言權的律師卻橫插一腳,禮貌地請黑祁二人稍事迴避,坐在老友身邊低聲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黑楚文笑而不語,身邊的祁宏像是看好戲似的瞧著那兩個年近半百的人,嘴也沒閒著,問道:“這個家好像不大對勁,陰氣森森的。”
聞言,黑楚文退到他的身後,靠近耳邊:“被人下了咒。”抬眼又看了看屋頂“方老爺子也算是行善積德的人,怎麼會招惹到這麼陰損的事?”
祁宏回頭一笑:“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正在爭論中的兩個人忽聽黑楚文爽朗的笑聲,納悶地扭頭看過去。這時,方浩的父親“方偉清”拍拍律師的肩,說道:“你回家吧。”
“老方!”
方偉清起了身,無言的表示態度堅決不容勸說。
律師帶著一肚子怨氣離開,剩下方偉清獨自一人招待他們。他沒有說什麼客套或是含糊的話,就祁宏的問題,直接給出回答:“從我高祖那一輩方家就有了這個規矩,不可以婚嫁嚴、史、彭這三姓的人家。這都是一代一代口耳相傳的家規,到了我父親那時候其中緣由便是難以明瞭了。你們要問我,我也是無法回答。只是,這條家規還有下文。”
“什麼?”祁宏問道。
“若是嫁娶了這三姓中的人,方家會有大難。其實,這家規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從高祖那一輩到我,家中沒有這三姓人進門。可偏偏小浩跟那個嚴小玉結識,從他們確立關係以來,方家就三番五次出現狀況。先是書局莫名起火,再是家中不少人生了怪病,我這才想起這條家規。不是我迷信,而是。。。。。。”哀嘆一聲,方偉清已然是無法再說下去。
看來這方家的確是有不少問題,但僅僅一條家規恐怕還不是結症所在。黑楚文問道:“你說的怪病是什麼樣的?”
“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先是我的妻子得了病,時時喊著餓,做的飯菜卻一口不吃。喜歡在陰暗窄小的地方睡覺,每日天將亮的時候就會到院子裡磕頭,不到太陽昇起是停不下的。”
“還有誰得了病?”
“除了我和小浩之外,都那樣了。”
“現在也是嗎?”
方偉清苦悶地合上眼睛,搖搖頭:“小浩去的那晚,怪病就沒了。”
聽到這裡,祁宏謹慎地開口問道:“方老先生,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您府上這事恐怕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既然大家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您也不妨都告訴我們,是不是曾經請過能人異士來看病?”
一席話,給足了方偉清的面子。早先對祁宏的反感也淡了些,他點點頭,說:“請過一位了空道長,來家裡起壇做法弄了一天,好倒是好了幾天。可過後更加嚴重了。”
黑楚文哼笑一聲,心說,現在的道士們也懂得做生意了。凡是有點問題的人家,不會一次性解決問題,拖上個把月把錢賺足了才夠本。不過,看方家的形式,那位了空怕是心有餘力不足吧。
並沒有點破方偉清請來了一隻三腳貓,黑楚文換了位置,坐在方偉清稍近的地方。說:“這棟房子是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是我出錢買了地,找了施工隊。”
“設計圖呢?誰給你畫的?”
“是我國外的一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