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人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這人好像不會偽裝,即便被囚禁在此,每每相見,他的眼中總是會有一份坦蕩。儘管多些時候他故意裝作別的性情來氣惱自己,那他的眼中也是藏不住與生俱來的坦然自若,彷彿這人天生便是如此,像夜華宮裡的那株子翠竹,不管你看不看他,他始終都在那裡靜靜的屹立著。
胡思亂想著,天邊的初陽將寢殿染了一層金色,美不勝收。只是夜殤似乎討厭這光,揮出手隔斷了那幾縷陽光,讓寢殿仍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楚風才緩緩醒來。不知自己究竟躺在什麼地方,頭下有些硬,身子有些緊,難耐地動了動,這才察覺到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
“醒了?”
渾厚的聲音溫柔的使人心軟,楚風睜開眼看到夜殤躺在身邊,自己枕著他的手臂,身子完全被他抱在懷裡,瞬間,臉色通紅。
“你,你怎麼在這?”
“好些沒有?”夜殤抽出手臂,摸摸他的額頭,涼下來了,只是還有些餘熱。
楚風尷尬的不得了,想要往床裡挪挪,身體卻沒有力氣,只能由著夜殤的手在被子裡檢視他是否被汗浸溼了衣服。這臉上的溫度更熱了。
“魔君,幫,幫我拿杯水。”
終於找了點事把夜殤支下床,楚風也想起身,卻被坐在床邊的夜殤按住了。他說:“你身子還虛著,莫亂動。”
一口水喝下,楚風懊惱地想著怎麼就病了?問了夜殤,夜殤只把雲羽的話重複了一遍,楚風便不再多問了。只是這麼躺著實在難受,看看窗戶還未天亮,有些不自在地說:“幾點了?”
“正午。”
“怎麼這麼黑?”
“我隔斷了寢宮的魔力,過一會才能亮。莫急。”邊說著,走到門口吩咐外面的人拿來些清淡的食物。關了門,轉回身看著楚風:“得洗洗,你出了一夜的汗。”
“我,我自己,咳咳,自己來。”
面癱帝沒跟他打什麼商量,直接連人帶被一同抱起來,大步走向浴池。懷裡的毛毛蟲努力拒絕:“我自己行,澆點水就可以了,你,你放我下來。這成什麼樣子了?”
“我也不想你洗的過久,擦去汗便可。若不然,我會親自為你洗個乾淨。”撂下威脅,夜殤又追加一句“裡外都洗個乾淨。”
浴室中,衣服脫了,褲子怎麼辦?夜殤還沒來得及動手,楚風說了大實話:“魔君,我還沒勇氣在你面前光著。”
“我無邪念。”
“這,咳咳,這不是關鍵。你,你出去行不行?”
“我放了手,你會摔倒。”
“摔不死就行。”
“我會不捨。”
。。。。。。
夜殤的手被楚風抓著,倆人在腰帶上較勁。他看著他勢在必行,他看著他主意打定,倆人瞪眼瞪到都快成木頭人了,夜殤這才無奈地退了一步:“不脫了。”
這回楚風好歹算是放了心,放開了夜殤的手默許他扶著自己走向水池。這時候,這時候啊!
“爹爹好笨哦,為什麼不脫褲褲啊?”
“寶寶,你別吵了,你爹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驚天地泣鬼神了。”
“狼叔,你的表情好怪哦。”
“他這樣叫猥瑣。”
“哦,還是羽叔懂的多。哎呀,我的蛇蛇不見了。”
“什麼蛇蛇?”
“就是蛇蛇叔叔留給我玩的蛇蛇啊,紅紅的,好可愛哦。”
“哎呦,蛇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的。”
“我說,你們說的那紅蛇,是不是楚風腳下那條?”
四人趴在浴池牆根下用透視術觀察內情,只見楚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