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裡兜兜轉轉到了上午十點,終於接到三義會兄弟的電話,說是找到米缸了,讓他們趕往郊區一片動遷區。
黑祁二人在中午才趕到那個地方,祁宏怕三義會的兄弟鬧事,隨即打發了他們。轉回頭,看著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小馬紮上,抿上一小口白酒,問道:“你們打算出多少錢啊?”
楚文微笑著:“大哥,您出個價兒。”
“五萬。”
祁宏真相一巴掌扇這白痴兩眼金星亮晶晶!媽的,一個破米缸也值五萬?他瘋了吧?
氣惱之時,打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手裡的遙控器狠狠地招呼在男人腦袋上,把他打得哎呀直叫。老頭也不管這下子打得有多狠,對著楚文說:“別聽他胡扯,你們給個新缸的錢就行。”
一個新缸才多少錢,楚文樂滋滋地掏錢搬東西。祁宏坐在門前跟老爺子話家常,聊著聊著,老頭就問起他們要這米缸幹啥。祁宏也不好說實話,只能隨便編了了理由,說:“我父親喜歡這種老物件,我就是惦記著多找些這種有年頭的東西給他看著喜歡。”
“行,孝順。比我那個就知道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廢物兒子強百倍了!”說著,老爺子鬱悶地嘆了口氣“這眼看著都要入土了,我還是放心不下啊。這片要動遷,給的錢還不夠回遷的,我家早些年買了兩間瓦房,當時沒有心眼,就沒辦房證。現在可好,那兩間房子說啥不給我算錢,我帶著一家老小就這麼耗著。”
老人家絮叨起家裡的煩心事,祁宏也不覺得無聊,在看著楚文費力地搬動米缸王車上運,也就耐心陪著老頭聊上幾句:“老爺子,您這一家子不少人吧?怎麼都跟您這住著呢?”
“這是我的主意。原本啊,我閨女和孫子都在外面住。我這是為了給那兩套房子占人頭,才把他們叫回來。住進去了,左鄰右舍的都知道那是我家兩套房子有人住著,開發商那邊做什麼調查,也能有人給我們作證不是。”
這老頭還挺有心眼。不過,沒有房證你就是塞一屋子人進去也沒用。祁宏不由得偷笑時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沒了跟老頭繼續聊下去的耐心。又拿了點錢給老頭,急急忙忙跑到楚文身後,幫著他把缸推到車上後,急著坐了進去。
“怎麼了你?”不能在常人面前使用靈力的楚文,累的氣喘吁吁,看祁宏那樣就知道他肯定有事。
祁宏仰頭示意他先開車,緊跟著才說:“最開始安家浩和女友遇襲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水清的目標是安家浩。但後來發現魏新的前世是大鐵爺,可以斷定,當時水清要殺的人根本不是安家浩,而是魏新!我帶著彭蓉去醫院探望安家浩,遇到翁旭的魂魄。當時,不,就在前幾分鐘我還以為翁旭的襲擊目標是安家浩和彭蓉,但仔細一想,當晚翁旭一直在攻擊的物件其實是我。”
“你是說,翁旭要殺的人是你?”
“確切地說,是操縱翁旭的幕後者要殺的人是我。”祁宏眉頭緊皺,腦子裡的思路越發清晰起來。
楚文打斷了他的話:“祁宏,我不明白,你說這些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祁宏不悅地白了一眼:“笨蛋,靈異社的學生們也好,鍾明也罷,就算是魏新也都是用來引開我們視線的煙霧彈!”說著,祁宏隱藏在眼鏡後面的眼中滲出了陰冷的寒意,“搞不好,連水清都是被利用了。否則,為什麼我們一次都沒遇到過它?”
亂麻中剝繭抽絲,真相逐漸浮出水面,隨之而來的還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謎題。為什麼,他們從沒遇到過水清?
思及至此,楚文讓祁宏改變方向,去T大附近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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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32 。。。
楚文意識到孔柳留下的筆記裡肯定還有其他線索,只是自己看到那些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