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
“到明天下午一點是吧?”
“對。”
“行,等這邊的事完了,咱倆回家,怎麼樣?”
祁宏的眼睛裡頓時冒出各種光彩,很陰險地笑著:“別後悔。”
牽了祁宏的手放在嘴邊輕吻,黝黑的重瞳在昏暗的月光下熠熠發光,他似笑非笑地抬眼看著祁宏:“你也是,不能後悔。”
他們倆在這情意綿綿,那邊的鐵眾和橫三跟反黑組組長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等著祁宏跟楚文磨完牙了,這才對反黑組張說:“裡面一共有十二個人,進去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還沒什麼動靜。”
組長點點頭,問他:“你們三義會來幹什麼?”
“幫你們善後。”祁宏走出車內,迎著組長過去,“其實,你們不大適合出面。你們進去了,裡面的人肯定知道有人洩露訊息,事後,這幾個幫派就會相互猜疑,相互報復。必定會牽涉到市區內的範圍,我們三義會也會相當麻煩。”
愛人和上司之間的氣氛有點緊張,楚文卻不著急,坐在祁宏的車裡半眯著眼睛觀察保齡球館。越看他越覺得奇怪。而這時候,其他組員也紛紛趕到。一些不知道楚文和祁宏關係的警員自然對他們三義會的人不待見,話說得也難聽。
鐵眾和橫三是宗雲海最貼身的助手,耳燻目染的也上了點檔次,將新兵豆子的挑釁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殺於無形!新娃子吃了癟想找老娃子幫忙出頭,可那幾個老警察猴精猴精的,早就裝作觀察周圍環境躲在一邊去了。
兩幫人馬站在距離保齡球館有五百米開外的距離,八點的時候忽聽裡面傳來幾聲悶響,像是槍聲又像是重物落地。組長知道不該闖進去,可畢竟三義會插手了,他不得不盡早採取行動。大手一揮——跟我衝!
楚文還在琢磨事兒呢,就見一些同事負責留守,另外的那些跟著組長沒頭沒腦的往裡衝,這也顧不得許多,叮囑祁宏:“在外面等著。”
叫他等著?祁宏一愣。隨即才注意到剛才楚文反常的樣子。轉回頭定睛看著保齡球館,只見在樓身周圍若隱若現地纏著一團黑色的霧氣。
妖氣?不對,妖氣不是黑的;鬼氣?也不對,鬼氣沒這麼淡的;煞氣?也不對,煞氣沒這麼弱的啊!操,到底是什麼東西藏在裡面,怎麼一開始沒發現,唯獨楚文來了才出來?
祁宏心知不妙,丟下一句:“你們倆守在這裡,不準走。我進去看看。”
衝進廢舊保齡球館的第一人是組長,後面五六個組員就像下餃子似的一個推著一個衝了進來。可這一踏進來就全傻眼了!
這裡是廢舊的地方?這金碧輝煌的也能廢舊?這能照出人影的黑色玉石地面也是廢舊?那懸掛在三米多高走廊上方的水晶吊燈也是廢舊?還有這快趕上半個足球場大的金色大廳也是廢舊?
在眾人傻眼的時候,楚文急忙推開他們站在最前端,喝令:“都出去,我去找那十二個人。”
這話音還沒落地呢,祁宏已經到了門口。並大喊著:“楚文,快出來,前面是泥潭!”
泥潭?眾人不解地回頭看著祁宏。其中一個小警員一把拉住他把人扯進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泥潭嗎?”
祁宏光顧著楚文了,一個不留神被拉了進去,那小警員的話還沒說完,後面的門咣噹一聲關閉起來,嚴絲合縫。楚文站在最前面,狠狠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個拉著祁宏的同事,陰森森地說:“你已經把他捲進來了,放手吧。”
組員嚇的緊靠在身邊同事的肩上——媽呀,黑子前輩好可怕啊!
142、振作啊,祁宏!
祁宏在眾人面前冷著臉走到楚文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子:“談談吧。”
這七八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