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了出去,再給他冠上一個騙子的名號,今後他就別想在遠山縣混了。到時候別說是把現在的門派發展成天下一大派了,別成為江湖公敵被人人喊打就算不錯了。
若是運氣再不好一些,被直接打成了邪派,那日子就更沒法過了。到時候甭管是為了求名還是求利,會有無數的所謂正義之士來找他的麻煩。
“無上天尊!”深吸一口氣,李帆緩緩壓住了心頭的火氣,靜靜地問道“貧道雖不能保證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正大光明,但也自問問心無愧,更是從未做過騙人之事。不知幾位從哪裡聽聞貧道坑蒙百姓財物了,可有證據?”
“這還用問,你這身道袍以及手中的拂塵,再加上那閣樓就不下數千金。你一個生活於深山之中的小道士,之前又是聲名不顯,如何能有如此多的財物供你揮霍?”
“僅憑這一點,小公子就認定貧道坑騙百姓財物,未免有些臆斷了吧?”
“貧道一直居於這連雲山上,之前十數年之下過幾次山,之後都是匆匆而回。試問貧道如何能夠聚集如此財物,百姓也不是傻子。怎麼會在短短個把月之間,就將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送給貧道?”
“幾位沒有打聽清楚,就擅自上山刁難貧道,就不覺得有些太不妥麼?”一揚拂塵,插在身前的寶劍突然騰空,漂浮在李帆的身前,散發著陣陣寒光。可能只要一句話不對,這柄寶劍就會立刻衝過來。
“還是小公子覺得,自己可以憑隨便聽來的一面之詞,就足以斷是非辨善惡了?”
“你想幹什麼?”對面雖然沒有殺機傳來,但這小道士明顯是動了怒,幾人連忙護在小公子身邊,情急之下大聲的說道“小道士,我們家公子乃是定北侯府二公子。你若是敢動我們家公子一根汗毛,侯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定北侯?”聽起來好像是個大官,搞不好真是個侯爺之類的。想想也是,能有如此高手保護,身份那絕對是低不的。就他現在認識的最大官,也不過是遠山縣縣令了。定北侯的官位,估計超出好幾條街都有餘。
不過人爭一口氣,拼的就是氣勢。定北侯又怎麼樣,還指不定是哪個犄角旮旯裡面的閒散侯爺呢。以為有個侯爺的名頭就能嚇唬人,真以為咱沒見過世面吶。
“定北侯又能如何?”冷笑著搖了搖頭,李帆淡淡的說道“這位小公子同樣是錦衫金衣,這柄寶劍更不是凡品,怕是也價值不菲。那不知道定北侯一年的俸祿,是否夠你們這位小公子這一身行頭的?”
“放肆!”聽到李帆的話,幾個人似乎被徹底激怒了。看起來,他們似乎對這個定北侯非常尊敬。這份尊敬已經刻到了他們的骨子裡面,容不得其他人半分的欺辱。
“小道士好大的膽子,小小年紀就敢口出狂言,連侯爺你也膽敢侮辱。你可知道,只要侯爺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高手前來取你性命!”
“是麼,貧道真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定北侯是多麼的不講道理?”
“你!”狠狠地瞪著李帆,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眼前的小道士看起來好像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明顯就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嘛。
就算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在聽到了定北侯的名字後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更何況,眼前的小道士的年齡擺在那裡,充其量也就是哪方高人的後輩子弟罷了。在聽到定北侯名字之後,更不可能如此淡然處之。
可是這小道士在聽到定北侯名字之後,不僅沒有半分的表示,還加以諷刺。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小道士根本就沒聽說過定北侯的名字。連侯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說他是土包子都已經很給面子了。
“道長!”輕輕喊了一聲李帆,一直跪在地上的蘇雅輕聲說道“道長難道不知道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