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眼裡火焰迅速凝聚,握緊拳頭怒視著蔡道:“道,你不要每次都拿平民來威脅我,人不能無恥到這個程度!”
“是嗎?”蔡道悠然輕嘆,語氣中醞釀著無盡唏噓感慨:“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很無恥很卑鄙。不過,你得知道,不是什麼事都按照人們預想的路線前進。要想確保收穫,無恥或卑鄙一點不是壞事。為了確保我的利益,只能一再拿起這份武器!”
海德眼裡血絲迸現,恨恨盯著蔡道,如果可能,他現在甚至想把蔡道大卸八塊。作為宮廷聖術士,比蔡道更卑鄙無恥的人和事他不是沒見過,可是能夠冷血到蔡道這個程度的就絕無僅有。
“壞人很壞,好人要更壞,難道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蔡道忍不住深感悵然,竟有幾分感懷心思:“如果你有子女或者親人,我就可以以他們來威脅你。可惜你沒有,我就只能選擇其他的方法了!”
海德氣得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了,像蔡道那麼吼臉皮當著受害者談威脅和卑鄙的人還真是罕見呀,這簡直就是在刻意激怒他。
“你肯定知道,教堂那裡有教宗下榻,魔術士和聖殿武士都很強。但我逃出來了……”蔡道依然滿面和煦的微笑,就如陽光與春風下的笑顏,令人全身心放鬆:“所以,即使你透露什麼給教廷,我也可以逃走。”
海德不得不從心裡贊同,蔡道的確有著在重圍裡逃走的本事,單只是那獨特的被稱為輕功的武術就令人難以追趕了。
“我很感謝你認可我的實力……”蔡道笑容燦爛,完全令人無法想像他是在威脅人,而且是在談論無數人的生死:“所以,實力的懷疑解決了。現在我要向你證實一下,我可以毫無顧慮的殺人,不論是一千還是一萬,都必須得向你證實,我絕不會有半點手軟!”
望著蔡道站起來,海德心臟狂跳不已,雖然明知道蔡道現在是做戲給他看,可他還是隻有一個選擇,因為他不懷疑蔡道可以很殘暴的殺死很多人。猛然站起來低喝:“等等……”
蔡道面上浮現滿意的笑容,悠然轉過身去凝視著怒髮衝冠的海德。只見海德面色數變,身體晃了晃,頹然望著他:“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絕不再以此法來威脅我!”
凝視著悲天憫人的老人,蔡道胸中湧現一縷悲哀與敬重,為了海德而悲哀和敬重,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本來這一場激烈的戰鬥沒有影響到平民,但是,隨之而來的大搜查則將事態拉向了更龐大喧囂的一端。憤怒而委屈的民眾在怨言中爆發了強大的八卦能力,甚至天還未亮,關於大搜查的流言起碼就出現了十多條。
絕大多數流言都與白天的教宗遇刺事件聯絡在一起,隨著事態發展,即使教廷極力隱瞞這一夜的恥辱也無濟於事。漸漸的,大教堂深夜遇襲的事傳開,引來全城信徒的強烈憤怒,狂熱信徒甚至開始協助城衛搜查魔徒的下落。
可是,令教廷震怒的是,在全城信徒的配合搜查下,竟然還是沒有得到黑武士的下落。在大教堂裡,教宗面對手下的怒氣與羞辱感,表現出了教宗的氣度,沉著而鎮定自如的表現令手下大感慚愧。
“教宗大人,迪斯國教區的庫克#哈博傳來一條有利的訊息!”本地的紅衣主教上前一步恭敬向教宗沉聲彙報:“佩裡的宮廷聖術士奎因斯#海德正在迦納,他是我們的信徒,最擅長追蹤與找人!”
教宗眼裡閃過一縷喜色,隨即沉下臉來,今夜的事實是教廷的巨大恥辱,必須以鮮血來清洗。他莊嚴肅穆的聲音響起:“不是我們,而是神的信徒,立刻把他請來!”只不過,現在請海德來,恐怕只是走走過場。
在紅衣主教的陪同下,海德在教堂的庭院裡凝視著這幾具屍體,聽著紅衣主教的介紹,不禁深感悚然:“海德先生,恐怕你不知,你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