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有些迷茫,“或許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莫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無論是愛情還是生活態度,只要超出這條底線,就不能夠輕易接受。”
“我不明白什麼是底線,總之在我看來,為了一些不相關的人而去傷害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是一件很傻的事情。”莫顏不苟同她的看法。
毛樂言不做聲了,莫顏說的或許很有道理,但是,那不會是她想要的愛情。而且,她不認為景王是那些不相關的人,他對她的好,她心裡知道,也感恩,所以,但凡自己能為他做的事情,她都會盡力去做,就算結果不如理想,也總比袖手旁觀的好。
或者,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劉漸心中的位置,以為他興許能看在她的份上,讓景王和皇后在一起。
“你還要不要繼續留在皇宮?”莫顏想起皇帝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
毛樂言想了一下,道:“收拾東西,咱們走吧。”
“真的走?”莫顏認真地看著她,“你要想清楚,若是真的走了,以後可就回不來了。”
毛樂言淡淡地道,“回來也沒有意義,何必回來?走吧,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咱們也不好死賴著不走。”
“皇帝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但是若果你想用走來威脅他就範,怕是不能夠的,而且也會惹人討厭。”莫顏以為她不是真的想走,不過是用走來威脅皇帝,所以便勸了幾句。
毛樂言面容有些嚴厲起來,斜斜掃視了莫顏一下,冷道:“莫顏,你記住,你的主子是我,你只需要聽我的命令即可。還有,你今天很多廢話,可以的話,閉上你的嘴。”
莫顏見她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言,她知道毛樂言平時或許真的平易近人,但是真要發火起來,也絕對是個狠角色。
劉漸離開昭陽殿,便開始後悔自己撂下的狠話。他怕她真的會一走了之。
“皇上不必擔憂,娘娘不會一走了之的。”李元畢竟是跟在劉漸身邊多年,一眼便看穿他的擔憂。
劉漸嘆嘆氣,“她到底不能站在朕的角度去看,如今內憂外患,夠朕頭疼的了。莫說皇后與景王沒有什麼,就算真有什麼,朕也不能讓皇后跟景王走,首先這樣有損我大劉國威,再者,要保住大劉與圖漢族之間的和平,皇后必須是圖漢族的人。圖漢族人彪悍善戰,真要入侵中原分一杯羹,也夠朕煩的。若是太平盛世,朕尚且可以立小言為後,但如今,情況不允許,莫非她真的這麼在乎皇后之位嗎?若果因為朕不能讓她當皇后,她便要離朕而去,朕覺得她也不值得朕為她付出這麼多。”
李元點點頭,“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頓了一下,劉漸蹙眉問道:“你說,皇后與景王之間,會不會真如小言所言,有私情呢?”
李元惶恐地道:“奴才不敢說,此事涉及皇后聲譽,事關皇家榮辱,更關係到景王爺,奴才萬萬不敢說。”
劉漸微微點頭,“你但說無妨。”
李元臉色蒼白,猶豫了許久,才道:“當年迎娶皇后,是景王爺帶隊去的,皇上忘記了嗎?”
劉漸一愣,隨即微慍,“朕還真忘記了這事,莫非當年兩人沒有謹守禮儀,竟膽大如天越軌了?”
“一路漫漫,加上當時皇后娘娘未曾見過皇上,又見景王當年丰神俊朗,確實不少女子會動心。只是,越軌與否,想必皇上是最清楚的。”李元提醒道。
劉漸明白他的意思,他神色略緩,道:“皇后確實是清白之身。”
“那此事便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這些年來,景王入宮的次數屈指可數,而皇后娘娘更是恪守婦道,鮮少出宮。”李元堅定地道,其實在李元心中,也隱隱覺得景王與皇后之間有說不出的情愫,但是難得景王肯釋兵權,如今又怎可再把兩兄弟推向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