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邁佧看著垂頭喪氣的顧家寶,丟了一杯酒給他。金榛色的酒液隨著酒杯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軌跡,落到顧家寶手上的時候,沒有撒出半滴。
顧家寶沒有意外邁佧的突然出現。他的這位導師雖然表面上總是很正經,但好像現在有了越來越不正經的趨勢。所以,他沒敢喝。天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弄出來的,天知道喝了會有什麼後果!
邁佧一看顧家寶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半點進展。他難得插刀,表情很正經:“給我一滴你的血。”
作為修士而言,血液這種東西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正派修士,手上只要有一滴敵人的血,也多的是辦法弄死弄殘對手。
不過邁佧和顧家寶的關係不一樣。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對邁佧來說也沒什麼競爭關係。顧家寶直接從指尖取了一滴血給他,才問道:“幹嘛?”
他和邁佧不一樣。邁佧是極為罕見的人類和魔族的混血兒。但他不是。他承受了邁佧的血脈,是透過一種傳承儀式。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邁佧原先的規則並不太一樣,邁佧一直透過一些手段來觀測他的身體狀況,以防止後續可能會有的異變。
邁佧將血液放進一個玻璃皿中收好,才說道:“嗯,有個試驗要做。行了,我走了。”
告別了邁佧,顧家寶垂頭喪氣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顧成業的隔壁,兩邊的陽臺還是相連的。
他走到顧成業那邊的陽臺,幸運地發現窗簾沒拉。雖說是臥室,但是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只有地上一個蒲團,連張床都沒有。
顧成業正在上面打坐修煉。
顧家寶知道顧成業很刻苦。論資質,他是最差的;雜物,卻是最多的。在自己專心修煉的時候,顧成業卻要賺錢養家,照顧年幼的他,時不時還要應對那群七大姑八大姨。
顧家寶忽然感覺有些難耐,三兩下扯掉衣物。巨大的犄角從額頭上頂出,細密的鱗片覆蓋住身體,在月光下反射出金屬光澤,長長的尾巴推開落地窗。
“啪嗒。”
輕微的水聲將打坐中的顧成業驚醒:“唔。”
柔韌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過顧成業的整張臉,並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只是讓他感覺到有些麻癢。
尖銳的爪鉤輕輕一劃,顧成業身上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防火防盜防色狼(?)的法衣,瞬間壽終正寢。
黑暗對惡魔沒有任何作用。確切的說,黑暗才是惡魔的主場。男人瑩白的軀體在惡魔眼中無異於最上品的美味,光是看著口水就留了一地。
換了別人可能會被身高接近三米的惡魔嚇瘋。作為從小養著惡魔的顧成業,只是皺著眉頭拍了拍惡魔的肩頭:“鬧什麼?起來。”
這麼一拍,顧成業突然發現不對。惡魔的鱗甲一直是冰涼的,現在觸手卻有些溫熱。他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卻被惡魔扣住雙手壓在地上。
在惡魔的身體覆上來的時候,顧成業才遲鈍地意識到,事情糟糕了。
日夜晨昏,顧成業最後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久。若不是修士強悍的身體,他都懷疑自己還有沒有醒來的時候。
□□,各種意義上的。
趴伏在他身上的青年已經恢復人類的樣貌,俊美的面容看上去人畜無害。空曠的房間內倒沒並不顯得多麼狼藉。
顧成業自從成為修士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一種腰痠腿疼的感覺。他推了推顧家寶:“知道你醒了,別裝死。”
顧家寶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才緩緩張開眼睛,一副認錯又害羞的表情:“成成,我錯了。”要是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是那杯酒出了問題,那他就白活了。
不過這次被算計得好嗨森!
酒勁/藥力其實只是維持了幾個小時,後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