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斯拓雅,他今日穿的是斡淪的服飾,滿是皮毛的薄皮襖,鑲著粗獷而繁縟的花紋,不過,什麼衣服到他身上,大概都是襯托,襯托出他野獸般妖邪的氣質。
右手的,大概就是那個烏脫兒,典型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蓬頭垢面的,卻在額頭箍著一塊烏銅的箍,紋這粗疏的紋路,身上披著粗糙的皮襖,用各色的皮縫製而成,撈著塊碩大的羊腿,但是現在卻呆呆看著我這邊,口裡咀嚼了一半的肉還鑲在他粗口大牙中。
我隨著蕩動的鞦韆在空中飄蕩,挽起一身飄渺的輕紗裙,我覺得我整個人如同要飛起來一般,我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因為籠子越蕩越高,我只能在這空中鳥籠蕩向主位時多少看清座中的人,後一秒,又被扯向另一邊。
暈暈乎乎間,我彷彿看到斯拓雅綠幽嶄然的眼裡倒映出的一張金燦燦的籠子,裡面縹緲著一個慵懶半臥的修長女子,精緻的濃妝將原本平淡的千靜竟弄得嫵媚無比,那被描得濃黑細長的鳳目裡,透出迷離,更顯魅態。
只那麼一剎那,我在那雙貓眼裡看到黑森的瞳孔,針般聚斂,彷彿窺視到獵物的狼,森冷冷壓出血腥來,一種鋪天蓋地的殺氣裹卷著漫漫鐵針,密密扎來。
他那殘忍的薄唇微微咧開,露出似笑非笑的一副表情來,卻衝著我叫了聲:“裴千靜!”
很輕,四周沒有人聽得到,卻如同一個釘子,扎向我的耳朵。
我嚇了一跳站了起來,卻一腳踏空,整個人揣到籠中的空隙處,我說了那籠子連個熊都關不住,何況是我那麼細瘦的身子,瞬間,我就從空隙處掉了下去,在一陣驚呼聲中一腳蹬落地面。
我的腿在接觸到地面的一剎那,只覺一陣劇痛沿著神經傳到我的大腦,我站立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還不等我從那一波劇痛中反應過來,頭上便傳來同樣的疼痛,我的發被揪在斯拓雅的手中,被迫仰起頭來看,斯拓雅如同一尊神,高高在上,卻猙獰如同魔鬼:“好你個賤奴,像個發騷的母馬發到這來了?爺還不夠滿足你個浪蹄子的?”
我疼得根本無法開口,眼淚不受控制的狂流,然而斯拓雅毫不憐惜地將我更大力的提起,我覺得我的頭皮都要被揪下來了,我不由大聲痛呼,大力掙扎,無奈卻毫無作用。
“烏脫扎搭見諒,我這個暖炕的小扎旺羅是匹發情的野母馬,很是不馴,掃了扎搭的興真是不該,我給你另外備了上好的女人,這就給你送去!”
“哎呀斯拓扎搭哪裡話,我看你這個小女奴就不錯,俺就喜歡倔強的母馬,那比小羊羔好玩多了,不如你就把她送給我吧,我來調教調教!”那烏脫兒的口吻完全是一付垂涎的樣子,藉著餘光,我看到他噴著肉沫的嘴流下的口水,以及聞到一股子腥臭的口氣。
“呵呵,扎搭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匹小母馬實在沒幾兩肉,要不你自己看!”斯拓雅殘忍的笑在燈火倒映下分外猙獰,伸出另一隻手嚓啦一聲就把我身上薄薄的短衣撕成碎片,將我赤 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
頓時,極度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我在這些人眼裡,竟然不過是連牛馬都及不上的一頭畜生麼。
作為人的尊嚴如此被踐踏,如此被玩弄,與牲畜何異?
“這瘦骨嶙峋的母馬實在沒什麼玩頭,也就張臉有看頭,實在不該給烏脫扎搭,你看我給你備的幾個可就不一樣了,肉豐臀肥,你可以儘管快活!”斯拓雅的聲音冷的如同冰,惡意地揪著我將我□的上身提得更高,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底。
那一屋子的暖,無法透過火傳達到我身上,我只感到一身的冰涼和疼痛。
“恩,那好吧,看來也是!”烏脫兒好象沒有剛剛的興致了,揮了揮手:“斯拓扎搭你的喜好挺奇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