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香立刻退出大金樓,匆匆往外圍走去——就在這時候,墓園新派的兩個守墓大叔,其中一人雙手託著一個木盒子,匆匆奔向大會樓來,他神色慌張,滿面驚恐,邊走邊叫:“不好了,敵人要動手了!”
潘得壽已衝出大金樓外面來,他忿怒的—把揪住黑衣大叔,叱道:“看你那副失魂的樣子,究竟是什麼事情?”
黑衣大叔連忙恭謹的把—個粗木板釘的木盒呈上,道:“一大早有人把這木盒放在老爺子的墓前面,小子開啟一看,只見是……”潘得壽已撳開木盒,只見那木盒內除了一紙信箋,便只有一綹頭髮放在裡面。
申無忌道:
“快看上面寫了什麼?”
潘得壽單手抖著紙箋,念道:
送上金申無痕頭髮一縷,以示吾之決心,限期十日改為五日,五日之後若再無迴音,當即斬斷金申無痕一臂,以後自三日斬一次,直到爾等順從。
大漠骷髏幫主段爾生
這是一封毫無轉緩餘地的通知,就是想討價還價也休想,因為,根本找不到敵人在什麼地方。潘得壽匆忙的又取出昨日收到的那封信,他仔細的比較對照,冷冷的對申無忌道:“大舅公,你仔細看,這兩封信不一樣。”
申無忌看了一下,點頭道:
“敵人是有計劃行動,但唯有這一封才真正是骷髏幫主段爾生的親手筆。”
潘得壽哼了一聲,道:
“姓段的終於出面了,看來他就在長春山附近。”
申無忌點點頭,道:
“不錯,姓段的親自出馬了!”
施嘉嘉著急的道:
“怎麼辦,如果十五日內若塵不回來……”潘得壽也憂慮的道:“如果十五日內不見少主返回,為了樓主安全,我們也只得暫時答應敵人的要求了。”
申無忌嘆了一口氣,道:
“若塵這孩子,究竟在什麼地方,大漠三千里,要找—個人,就像大海撈針啊!”
於是,焦慮與忿怒,充滿了大金樓內,尤其是二當家潘得壽,他狠不得立刻找到敵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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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段芳姑內心中也正充滿了焦慮與忿怒,她垂著一頭秀髮,儘量不把頭靠上身後的徐小霞。
展若塵望望西墜的月亮,回頭對徐小霞道:“小霞妹,我們儘量快馳,天色亮的時候,應可以趕在五十里外了!”
徐小霞笑道:
“我明白若塵哥歸心似箭,我雖心中想同你多聚些時日,但此時也只有同意你的說法了。”
展若塵回眸笑笑,道:
“此事一了,我設法接你回金家樓。”
徐小霞馬上搖搖頭,道:
“不,我絕不會跟你去金家樓,我愛你,就應該叫你快樂,一旦我加入你與施嘉嘉兩人之間,一定會給你諸多麻煩,你不快樂了,我還有什麼高興的?”
展若塵深深體會江湖女子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坦蕩心胸,不由得對徐小霞道:“如此也莫為難你了!我……”一笑,馬上的徐小霞道:“你雖不在我身邊,但我卻認為你時時刻刻同我在一起,尤其我已在你那裡得到了我—直想得到的,此生已了萬無遺憾,往後便只望你能快樂的活著,我就滿足了。”
展若塵已無話可說,他絕對體會得出徐小霞對自己用情的專一與痴情,而這種女子,往往會做出別人想像不到的怪事出來,如果當面加以拒絕,說不定她會當面自刎而死!
深沉的搖搖頭,展若塵已不再開口。
然而,段芳姑卻冷笑連聲的道:
“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原來你們已經互娛成奸了,姓展的,你也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啊!”
一掌拍在段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