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得壽氣得全身發抖,破口大罵,道:“老子活吞了你這畜牲!”
潘得壽的雙刀輪便在他的狂罵裡狂風也似的捲了過去!
“你爺在陰司路上等你去孝敬廠,兒!”潘得壽已氣得罵不絕口——兩個人猝接倏開,一閃又進,戈超生以他那兩支枯骨頭殼碰砸倒打,硬是抵住迎面兩把刀輪——兩個人四件兵刃,卻都是握在手中的短兵器,一時間空中響起連串叮咚哐咚不絕於耳……從遠處看,只見兩條人影忽上忽下,騰躍在松林之間,傳來的響音卻又是悽慘的尖嚎與忿然的怒罵——搏殺在激烈的進行著……但戈超生卻暗暗心喜,因為相距山坡越來越遠,距離林外草地又見拉近。
就在這時候,潘得壽身形翩掠如鷹,銳利的刀輪閃擊如電,他忿怒的罵道:“戈超生,你給你自己超生吧!怎不再施展你那些下五門的玩意了?”
戈超生力迎敵人一路暴殺,也哭喪的道:“潘二當家,你提醒我了,是你提醒了我下毒手了!”
話聲甫活,騰身而起,飄忽之間雙手互揚——潘得壽的雙目幾乎被他憋出眼眶外,他忿怒的直視著敵人雙手,身子稍頓間,卻並未出現敵人再施攻什麼毒物或暗器,反倒是住一側躍出三丈——潘得壽大怒,罵道:“戈超生,你是一頭不可饒恕的狐狸!”
戈超生卻突然—個斤斗騰越過潘得壽的頭上,攔住了潘得壽的退路,他喊聲如哭的道:“殺!”
隨聲附合的是草地上面那批灰衣大漢,只見奔躍在前面的,正是戈超生身邊的十二衛士!
潘得壽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中了敵人“誘敵之計”,幾乎已快到樹林與草地邊,心中念怒厲吼道:“你媽的,好奸詐!”
戈超生冷沉的道:“對付金家樓的人,尤其是你潘二當家,我是絲毫也不敢大意,嘿……”戈超生的嘿嘿笑,根本就像是在哭,潘得壽刀輪縱橫交殺,直往戈超生身上撞去!
便在他忘了一切,一心拼命的時候,突見敵人的兩支枯骨頭殼中分別發出機簧響聲不絕於耳,那看來如落雨也似的枯骨釘,總數不下二十多,直往潘得壽全身射到,光景是要把潘得壽打成個麻蜂窩了——“畜牲!”
潘得壽宛似泥鰍般的突然入地五尺,只見他以肩抵地,雙腳互動盤絞,人已貼著地面往一棵老松樹後面閃過去!
便就在他剛拔身挺起回頭看去,突然右腿肚子上一緊,—股子麻癢直遞心眼——戈超生已人在空中,他心中正自暗暗佩服敵人反應之快,動作之佳,出乎意料之外,突見敵人撐地而起,這才把最後一支枯骨釘打出手!
右手刀輪銜在口中,潘得壽順勢抽出牛角短刀,他一聲冷笑,抖手往戈超生打去!
“噗哧”一聲,牛角短刀卻扎中敵人左手枯骨頭殼的眼凹地方,卻仍有一股鮮血自戈超生的指縫間流出來!
戈超生落地,潘得壽已往山坡那面撲去,他口中大叫:“不許衝下來,快退回去!”
山坡那面.蘇傑四人見草地中灰衣人往這邊包抄過來,便立刻往山坡下面衝殺,突又聞得二當家大吼,只得迎上前去——蘇傑伸手扶住潘得壽,急切的問:“二當家又著了那王八蛋的道?”
“花蟒”姚剛與“灰狼”石仙人正要反擊過去,潘得壽已忿然吼道:“快退上山坡,你二人斷後!”
就在他話聲甫落,空中傳來哀哀泣叫,道:“你們還想再往那山坡躲?”
吼聲如虎嘯,“黑熊”陶其中那黑粗高大的身子猛的拔空而起,人在半空,便迎著撲擊而來的戈超生出手十九斧砍過去——空中好一陣丁當激盪,人影倏接又分,分而又合,戈超生已是肩頭冒出鮮血倒退三丈外,直不楞的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樣。
陶其中的胸前滋嘰嘰的一大片,鮮血卻仍然往外冒,但他卻齜牙咧嘴,—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