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隨便你抓著吃。那邊是咱家的雞,你要敢抓著吃,就剁掉你的爪。”
連蔓兒一臉兇惡地教訓大花,大花扭頭朝籃子那邊瞄了一眼,被連蔓兒一巴掌拍回來。大花的貓臉上滿是最純真、無辜的表情,還喵嗚地朝連蔓兒叫了一聲。
那叫聲也全然是無辜的。
“你別和我裝,我還不知道你。大花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准你靠近咱家的雞。你敢靠近,就斷了你的蝦皮。”連蔓兒接著訓斥大花。
喵嗚。大花又無辜地叫了一聲,然後,就趴在連蔓兒的腿上,舔起了爪子,似乎對那些小雞根本就不再關注了。
小七這個時候正趴在籃子旁邊,用他的小胖手,將一隻只的小雞仔都給摸遍了。
摸完了小雞仔,小七還不滿足。
“小鵝得啥時候才能孵出來啊。”小七看著雞窩,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說道。
“著啥急,過幾天就孵出來了。”張氏從外邊走進來,笑道,“不過,小鵝可沒小雞仔這麼老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兒家的雞也是這幾天,不知道孵的咋樣?”連蔓兒就道。
“剛聽你三伯孃說,說是已經孵出來十隻了。”張氏說著話,就拿著針線上了炕。
“我哥的?”連蔓兒看張氏手裡拿的鞋底子,看樣子應該是五郎的。
“嗯。”張氏將針在頭髮裡磨了磨,就對著日光納起了鞋底子,“再過兩天,你哥就該回來了吧。”
五郎走了幾天,張氏每天就無數遍地念叨五郎,吃飯的時候唸叨五郎是不是也在吃飯,吃的東西合不合口味,又怕五郎在外面吃不飽。睡覺的時候,也要念叨。幾乎是和家人一開口,說不到三句話,就會提到五郎。
“我哥應該是三月初二考完。等發榜,還得到處拜會拜會,估計最早得三五初五才能回來。”連蔓兒就道。
也就是還要八九天的工夫五郎才能回來。
“也不知道哥考的咋樣了。”小七就道。
“肯定沒問題。”連蔓兒就道。
大花趁著孃兒幾個說話,沒人注意它,它就悄沒聲息地從炕上爬起來,壓低了身子往裝小雞的籃子溜了過去。
不過它才邁出兩步,就被連蔓兒發現了。
連蔓兒將大花又撈了回來。
大花乾脆仰面躺在炕上,一邊甩著尾巴喵嗚喵嗚叫,一邊將利爪收進肉墊,只用爪子上的肉墊抓連蔓兒。這是耍賴加撒嬌。
“它算是惦記上了。”張氏就笑道,“以後,還得看著點。這小貓知道好歹,不敢真的吃咱自家養的雞。可這貓貪玩,它沒輕沒重地,那小雞仔可經不住它擺弄。”
一句話,大花表現的再無辜,也被列入了黑名單。
…………
天氣一天天的轉暖,趁著天晴,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開啟櫃子,將一家人的夾衣裳都找了出來,晾曬了,再收進包袱裡,放在櫃子裡的最上層,準備過兩天脫了棉衣就好換上。
有心急的、火力壯的人已經換上了春裝。
不過,連蔓兒一家還都穿著棉衣。
春捂秋凍,是莊戶人家代代相傳的古老養生法則。秋天的時候,可以適當地凍一凍,不要那麼急著穿上厚衣裳。可到了春天,卻不要急著脫棉衣,捂一捂,讓身子慢慢適應,有百利而無一害。
出殼的五隻小雞已經長大了一圈,叫聲也變得更強壯了,而母雞肚子底下那幾只鵝蛋,也終於有了動靜。
小鵝一隻只的破殼而出,也是嫩黃的絨毛,嘴巴卻是扁扁的,剛出殼的小鵝腿腳還有些發軟,搖搖擺擺地走兩步,就會趴倒。
雞媽媽也終於完成了它的任務,在被張氏好好地犒勞了一頓精飼料之後,就放回到雞窩去了。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