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對她倆的身心健康都有好處。而且,她也有些好奇,周氏磋磨兒媳婦的招式到底還有多少。
“你說老太太這個人,說話幹啥的,她啥不明白啊。她自己個的閨女,都當個寶貝似的,她咋就對咱,那麼刻薄那。”張氏就和趙氏說道,“就她的閨女是爹孃生養的,咱就是那大風颳來的。”
“娘,你和我三伯孃對我奶來說,那可不就差不多是風颳來的嗎。”連蔓兒忍不住道,“哎呦,不對,還不如風颳來的那。她肯定覺得給了聘禮了,她花錢了,那可不就得可著勁兒從你們身上撈回去。”
連蔓兒這句話,歪打正著,將張氏和趙氏的一腔苦情就都給吹散了。張氏本來還想說她也帶了嫁妝過來,不過想到趙氏差不多就是帶著兩件隨身的衣裳進門的,她就沒有說。
“你這個孩子!”張氏嗔了連蔓兒一句,“兒媳婦跟著兒子過日子,裡外活計都不少幹,生兒育女的,就算不能照著閨女疼,那也是自己家的人,沒有那麼磋磨的。你奶這樣的,還是少。”
“就是霸道,偏心眼,葉兒她爹在城裡,也不知道咋樣了。”趙氏就又擔心起連守禮來。
妯娌倆又替連守禮抱不平,之後又說到四郎。
“這孩子,不會真出啥事吧……”
兩天後,失蹤的四郎回到了三十里營子。
那天離家的時候,四郎穿的那套新衣裳,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四郎灰頭土臉,人好像也瘦了一圈,下巴上青黑一片,那是冒出來的胡茬子。
這樣的四郎看上去老了好幾歲,根本就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是連守信將四郎帶回來的。
四郎歸來,老宅又有一番熱鬧。何氏抱著四郎又哭又叫,連守義的臉色莫測,周氏則有重新挺起了腰桿。當然,當著人面,她的腰桿就沒有彎過。
“這不回來了,我說啥來著。我死了,他都不能死。命硬著那。還讓我給償命,喪良心的王八犢子……”周氏罵了一通,難得的並沒有高聲,也沒有就此鬧開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連老爺子顫顫巍巍地,是真心為四郎平安歸來而高興。這兩天的工夫,連老爺子也瘦了,嘴上的泡也還沒好。本來頭上還有些黑頭髮,也在這兩天全都白了。以至於連守信見了他,愣怔了半晌,隨即心酸地扭開了臉。
四郎一聲不吭地離家,又這樣回來,除了連守義虛張聲勢地罵了兩句,別人都沒說什麼。
“老四啊,多虧了你把四郎給找回來了。就你這一樁,你就是老連家的功臣!”連老爺子就對連守通道。
“爹,我是回來的半道上,碰上的四郎。”連守信就告訴連老爺子道。他去了西邊的牧場,並不知道四郎離家的事。是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四郎,才把他給帶回來的。
這一路上,連守信問過四郎,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四郎跟連守信說的,自然是抱怨連老爺子和周氏如何偏心,不將兒孫當一回事。
連老爺子就又問四郎這兩天去了哪,四郎一開始不說,後來才慢慢地說了兩句。
……
“啥,四郎是去八道廟子了?”張氏大驚道。
連守信從牧場回來,先去老宅送四郎,這個時候才回到自己家中。此刻,他正脫了大衣裳,在盆架前洗手洗臉,一邊跟妻兒們說話。
“對,他自己說的。”連守信拿帕子擦著臉說道。
“這,肯定是去老王家了吧。”張氏就猜到。
“除了那,他還能去哪。”連守信就道,“大傢伙都沒有想到的事,這小子!”
確實,誰也沒有想到,四郎是去了八道廟子,找老王家,想要挽回這樁親事。四郎的這種做法,不能說不大膽。
“哎呦,他對那老王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