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平海的最高領導人,他必須維護這個規則,而張揚卻恰恰是最喜歡破壞規則的那個。對這個年輕人是該到了敲打的時候,喬振梁認為自己對他的敲打併不是什麼壞事,在目前的狀況下,對他的敲打應該是好處更多一些,他先打了張揚的板子,就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讓其他人無法說出話來,這是對張揚的一種變相的保護,同時也透過這件事向南錫領導層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水汙染事件鬧到目前的地步,對喬振梁的未來政治佈局是有益無害的,必須要有人對這次的事件承擔責任。東江市委梁天正無疑要對這件事負責,雖然這件事還不至於對他省常委的位子造成影響,可是足以影響到常務副省長花落誰家。
真正讓喬振梁感到困擾的是女兒剛才的表現,夢媛一直都是一個乖乖女,想不到今天為了張揚一反常態,旁觀者清,喬振梁看出女兒是真真正正的緊張張揚,可喬振梁又對張揚的感情世界早有耳聞,他雖然欣賞張揚,可是並不認同這小子的感情觀,喬振梁此時不禁有些頭疼了。
夏伯達聽說廖博生的老婆尚莉生病,買了些營養品專程跑到醫院去探望,尚莉一直都有心臟病,因為丈夫被打,這兩天替自家男人委屈,一著急上火,心臟病就犯了。
夏伯達在病房門外遇到了廖博生,聽說尚莉已經休息了,也就沒有進去,把營養品交給廖博生,廖博生也沒推辭,把東西放回病房,轉身又出來了,向夏伯達道:“走,我請你吃飯。”
夏伯達道:“還是我請你吧!”
廖博生道:“你大老遠從南錫過來,怎麼能讓你請我,走吧,對門的魚頭王隨便吃點兒。”
兩人是老朋友了,對彼此都十分的瞭解,他們在對面的魚頭王要了包間,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喜歡鋪張,而是他們害怕打擾,東江的地盤上認識他們的很多。
廖博生叫了一個魚頭火鍋,夏伯達從車裡拿了瓶五糧液,微笑道:“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酒。”
廖博生道:“老朋友了,何必分得那麼清楚,你大老遠的來看我,本來就該我請你。”
夏伯達道:“聽說弟妹病了,我是來探望弟妹的。”
廖博生道:“不用解釋了,你來這裡什麼目的,我清楚。”
夏伯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面對廖博生這種政治老將,他的確不應該繞彎子,廖博生看得很透。
夏伯達道:“今天喬把我叫了過去,痛罵了一頓,說我對屬下管教不嚴,過於放縱,我今天來找你,是特地向你當面道歉的。”
廖博生道:“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沒必要說客氣話,說實話,我心裡是很憋屈,一個年輕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我這張老臉全都丟光了。”
夏伯達安慰他道:“張揚就是那種人,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都不顧,不過你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廖博生道:“水汙染的事情責任在我們,今天下午洩漏點已經全部找到了,也修復完畢了,工業園的企業獲准重新開工,其實如果當初我們不是害怕影響到東江的經濟收入,也不會造成後來的狀況,我要為這件事承擔主要的責任。”
夏伯達道:“省裡會怎樣處理這件事?”他已經意識到這次的水汙染事件不會就此算了,肯定要有人出來為這次的事件承擔責任。
廖博生道:“老夏啊,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瞞你,我很後悔,這次的事情完全沒必要鬧這麼大,我太看重國際工業園,我沒想到這件事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而且在這次的事情上我很自私,沒有考慮到兄弟城市的利益。”
夏伯達端起酒杯道:“博生,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聽你道歉的,其實我是想向你道歉。”
廖博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兩人把這杯酒乾了,廖博生道:“你瞭解張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