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還山朝菸灰缸內彈了彈菸灰,眯起雙目道:“最近有人去省裡反映情況,為了突出自己,否認其他同志的努力,尤其是著重指出北港存在著嚴重的治安問題。”
袁孝工皺了皺眉頭,馬上就明白蔣洪剛的這一槍直接瞄準了自己。
宮還山道:“北港的整頓勢在必行,要麼我們自己採取主動整頓北港的治安環境,要麼等上級勒令整頓。”
袁孝工道:“北港的治安一直不好,和我這個公安局長的失職有關,宮市長,必要的時候我會出來承擔責任。”
宮還山道:“追究責任,承擔責任都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改善北港的治安狀況,誰都會承認錯誤,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有改正錯誤的能力。”
袁孝工道:“宮市長,我明白應該怎麼做!”
宮還山強調道:“孝工,這次一定要拿出點力度,一定要讓北港變個樣子,不要有什麼顧慮,放開手腳去幹,我和項書記都會支援你的!”
袁孝商聽大哥把他和宮還山的談話內容簡述了一遍,馬上就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袁孝商低聲道:“大哥,宮市長是要拿你當槍啊!”
袁孝工淡然一笑,他怎會看不出來,之所以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四弟,目的就是和他商量,幾個兄弟之中,袁孝商是思維最為縝密的一個。他點了點頭道:“四弟,你怎麼看?”
袁孝商道:“人無千日好,花無千日紅,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低谷有**,我們的身邊不乏風光一時,卻落得淒涼收場的人物,光大上次出事對我的打擊很大。”
袁孝工低聲道:“未雨綢繆,得意之時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四弟,你比他們幾個都要明白的多。”
袁孝商道:“北港絕非久留之地,這座城市究竟怎樣,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如果目前的領導層能夠繼續下去,我或許還有信心多呆幾年,可是項誠還有一年即將到點,宮還山和蔣洪剛之間究竟鹿死誰手,還懸而未決。”
袁孝工道:“若是宮還山還好一些,如果蔣洪剛得勢,他必然要先拿我祭旗!”
袁孝商道:“這個人沒多少底氣,丁高山跟他走得很近,他也不是什麼乾淨人物。”
袁孝工道:“丁高山和我們的矛盾由來已久,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都可能和他有關。”
袁孝商道:“大哥,我有一個建議,一年之內,無論宮還山能不能上位,我們都必須離開。”
袁孝工點了點頭。
袁孝商道:“宮還山既然想對付蔣洪剛,他想利用你,你一樣可以利用他,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將丁高山連根拔起,掃平這個障礙。”
袁孝工道:“項書記和宮市長是一隊,蔣洪剛有什麼底氣跟他們去爭?”
袁孝商道:“大哥,你不要忘了,蔣洪剛最近和張揚走得很近,前兩天還親自去東江參加張揚妹妹的婚禮。”
袁孝工道:“北港的政權之爭是一潭渾水,他如果明智的話就不會跟著湊熱鬧。”
袁孝商道:“大哥,這一年對我們來說,就是報仇,等到恩怨了斷,我們全都離開這裡,永遠不再回來!”
袁孝工抿起嘴唇,他的表情深沉而不可捉摸。
就在北港政壇烏雲密佈的時候,北港的天氣卻是風和日麗,張大官人和楚嫣然特地帶著老太太和謝志國一家前往白島遊玩。
蕭玫紅專程派來了蕭國成的豪華遊艇,見到蕭玫紅,張揚問起蕭國成的下落。
蕭玫紅笑道:“我叔叔去了京城,過兩天回來。”
張揚想起蕭國成和喬夢媛之間的關係,這次去東江已經證實喬夢媛並不是蕭國成的私生女,喬夢媛的身世變得越發撲朔迷離,張大官人本想再從蕭國成那裡問出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