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他疼他……北堂戎渡頓一頓,搖頭低低嘆息道:“沒事……”說著,左手停了一下,忽然慢慢抬起,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北堂尊越摟在他腰間的那隻右手,北堂尊越先是一頓,既而立時便反掌抓住了北堂戎渡的五指,旋即灼熱的吻便細密地落了下來,盡數印在了北堂戎渡的耳後……
北堂戎渡緊緊抓著男人的手,無聲喟嘆一下——
就這樣罷……
一百三十四。 金風玉露
新春佳節期間,整個無遮堡都沉浸在一片歌舞昇平當中,氣氛是真正喜慶而歡快的,一連數日,北堂戎渡皆是宴飲醺醉,留宿在遮雲居,沒有回到碧海閣。
。。。。。。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總是遲遲不去,從初三開始,直到初八,一連斷斷續續地下了幾場雪。
清晨時分,北堂戎渡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破天荒地沒有人,昨夜同床共枕的男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唯見褥子上還有人睡過的微皺痕跡,用手一摸,卻是早已涼了。北堂戎渡坐起身來,掀開帳子看向外面,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冰雪晶瑩,交映璀璨,雪照瓊窗,他靜了靜,然後喚人進來伺候梳洗,換上一身大紅錦袍,開了窗,在窗邊站了一時,看窗外一枝斜伸過來的亮烈紅梅悄然盛放,極淡薄的日光照射在帶雪的花瓣上,折射出一種剔透的光澤,外面有小小的冷風吹進,寒涼的空氣撲上面孔,衣領上白茸茸的柔軟狐狸毛被風輕輕吹動,微微拂在臉頰上,帶起一絲輕癢。
北堂戎渡站在視窗賞了一會兒雪景,正兀自為有些出神之際,忽無聲無息間有龍涎香的香氣兜頭兜腦地湧了進來,隨即一雙有力的手臂自身後箍上腰際,堅實寬厚的胸膛密不透風地貼住北堂戎渡的脊背,將少年整個人環住,同時就聽有人似是笑了笑,道:“。。。。。哦?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北堂戎渡微微一頓,然後垂了垂眼瞼,既而目光便轉向了身後,微微一笑,口中說道:“爹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北堂尊越看著他,只是笑著,唇角勾勒出一分笑紋,雙手環在北堂戎渡腰間,眼中光影疏微,只是漫不經心地吹一吹北堂戎渡耳邊的鬢髮,北堂戎渡心中微微一動,不覺歪了歪頭,耳邊戴著的一串翡翠碎珠晃顫一已,米粒大的微涼珠子輕輕觸在脖子上,只覺得涼。北堂戎渡伸手掖了一下細碎的鬢髮,身體漸漸放鬆了下倆,目光重新看向窗外那枝紅梅,道:“爹你看,這花開得倒是挺好。”
兩人淡如煙藹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併為一體,北堂尊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口道:“那邊還有幾樹白梅,開得 更好。”手臂環著少年,用體溫驅散了些許窗外透進來的寒意,北堂戎渡俊秀的面容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笑容,道:“爹說白梅?只是可惜眼下到處是雪,白色的梅花和雪景融在一塊兒,倒是瞧不清楚,沒這個顯眼好看了。”北堂尊越啞然失笑,眼中有波光分明,道:“你若喜歡看,本座便命人把雪掃淨了,不就瞧得清楚了?”北堂戎渡微微一楞,既而就有點兒忍俊不禁,心裡有模糊的絲絲溫暖之意,微笑漸漸歡暢,回首復笑道:“你這不是大煞風景了麼。。。。。”
口中雖這樣含笑而言,然而心中一直壓著的什麼東西卻並未因這樣的寧靜相對而真正消退,北堂戎渡面上猶帶微笑,不著痕跡地掩起某些情緒,心中總有一些不解:他的父親北堂尊越,為什麼會喜歡他這樣的人?
細微的風聲簌簌入耳,少年安安靜靜地被男人環在身前,聲音清越,北堂尊越只見對方的唇齒間隨著呼吸起伏,由於寒冷而逸出淡如無物的白氣,便隨手捏了捏北堂戎渡的耳朵,道:“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北堂戎渡揉了揉鼻子,道:“哦,這樣啊。。。。。那我大概吵得爹沒睡好覺吧?”
北堂尊越‘嗤’地一笑,用手揉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頭 :“你才知道?本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