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如同中了蠱一樣,完全移不開眼睛……少年那妖魔一樣的恣肆笑靨,根本就是能夠誘人失去理智的毒藥,即便是有人明明知道一旦觸碰到了,就要自此墜入地獄,萬劫不復,可卻依然不能夠自拔,情願受他任意驅使。
一時間思緒紊亂,如癲似狂,鍾愈的喘息無端開始微微粗重起來,他用手緊緊箍住北堂戎渡修長柔韌的腰身,滾燙的嘴唇不住地在少年雪白如玉的頸間胡亂親吻,啞聲喃喃訴說道:“北堂,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想你想得發瘋……如果不是我爹在,我早就會去動身找你……”——
鍾愈當然不是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是誰,但如今鍾愈對這個人的迷戀已經近乎於瘋狂,那根本就是一種哪怕會將他自己整個人都完全毀掉,也依然再所不惜的狂熱痴迷……
北堂戎渡聞言,卻只是淡漠一笑,面上依稀閃過一道志得意滿之色,他清楚地知道,雖然雙方只見過幾回,但此時眼前這個鍾家的長子,在他一直刻意施展出的籠絡手段之下,已經完全被自己結結實實地迷住,被他控制在手心裡,玩弄於股掌之上,再也飛不出去……北堂戎渡俊美而不可方物的面容上徐徐展開一絲冷漠的微笑,他頓了頓,然後便一語不發,漫不經心地推開緊擁著自己的鐘愈,轉身往房中走去,衣袂翩然,黑髮如氤,腰間掛著的幾枚金鈴鐺隨著少年的走動,留下幾聲清脆的響動,連空氣中都染上了一縷似淡非濃的暗香,縈繞在鍾愈鼻端。鍾愈見狀,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面上頓時驚喜無已,急忙匆匆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房中,室內佈置得十分精美雅緻,且又不失奢華之氣,北堂戎渡進到裡面,然後便十分從容地在沉香榻間坐下,如同居高臨下的主人也似,唇邊眼角,盡顯桀嬈,只對著面前的年輕人吩咐道:“……替我把鞋脫了。”鍾愈聞言,竟果真就像是奴僕一般,毫不猶豫地緩緩在北堂戎渡的面前跪下了身去,伸出雙手,心甘情願地替北堂戎渡脫去了鞋子。
眼下北堂戎渡腳上套著的是一雙精工做就的紋錦翹頭履,被做成獅頭的模樣,鞋尖周圍飾以綠豆大小的明珠,做工極為精細,亦是十分奢侈,鍾愈見了,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心下火熱也似,小心翼翼地動手替北堂戎渡脫下兩隻鞋,露出裡面雪白的夾紗滿繡棉襪,鍾愈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一手託著少年的腳,一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剝去了那上面穿著的襪子。
於是在下一刻,北堂戎渡的一雙赤足便再無遮掩地坦露在了空氣當中,只見足弓弧線優美之極,肌膚瑩色動人,便好似透明一般,甚至隱隱可以窺見下面有淡色的筋絡,十個腳趾圓潤如珠,趾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泛著淡紅之色,兩隻腳雖是大小與普通的男子一樣,但是雙足形容之美,卻是鍾愈自幼至今,在什麼樣的美人身上也不曾看到過的……眼見此情此景,鍾愈一顆心猛烈地蓬蓬跳動了起來,目光緊緊攫住面前的這一雙赤足,片刻也不曾稍離,雙手無可抑制地在上面貪婪地撫摩著,揉搓著,輕輕愛撫著,狎暱地流連,片刻也不肯放手,牢牢抱住,既而好象著了魔一樣地低下頭去,抱著北堂戎渡的雙腳,便去連連親吻他的足背。
北堂戎渡卻只是長眉淡挑,似乎就好象是在看戲一般,毫不在乎地看著面前跪著的這個年輕人狂熱地用嘴唇親吻著自己的兩隻赤足,用舌尖去舔足背,雖然對方那溫熱的舌頭令他覺得有些麻癢和不適,但北堂戎渡卻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模樣,只在心中核計著,面上一派漠然。
半晌,鍾愈的唇舌已經漸漸沿著北堂戎渡的雙足緩慢向上移動,右手小心翼翼地揭起少年柔滑的雲綢褲腳,去親吻對方勻稱結實的小腿,北堂戎渡坐在榻上,薄唇幾不可覺地微微上挑,忽然間伸出手去,用三根指頭淡淡托起了鍾愈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想……做什麼?”
這個還沒有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