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既然你說我狠辣,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辣手摧花!”說著,立時吩咐道:“把她給我拉到外面,扔進海里去喂鯊魚!”話音方落,幾名侍衛已將少女拖起,三下兩下便乾脆利落地捆了,帶出房中,北堂戎渡微微眯起眼,重新坐回原處,對幾個太監淡淡道:“……把地上收拾乾淨了。”
此時被捆住的阮姓少女已被人拖到甲板上,其中一個侍衛不知道從哪裡提來了兩大桶豬血,徐徐往下面的海里傾倒,引來鯊魚,然後有人用一根長索系在少女腰間,又用刀子在身上零碎割了幾下,令她不會致死,卻要一味地流些鮮血,用以引誘鯊魚去咬,最後才將人從船上小心地下吊到海里,正好讓肩膀以上露出水面,不至於淹死,這一切,只是為了保證對方被鯊群所噬,北堂戎渡一貫的性情就是如此,既然明確說了要把這少女喂鯊魚,那就絕對要喂鯊魚,要是換了別的死法,比如被海水淹死,那麼到時被喂鯊魚的,就是這四個人了。
那少女雖是硬氣,方才也表現得根本不怕死,可事到臨頭,畢竟還是一個柔弱女子,此時被放在海中,活活等鯊魚來吃,怎麼可能真的不害怕?她秀美的臉上終於變色,爬滿了恐懼之意,但此時已經晚了,幾條鯊魚聞血而至,在女子的淒厲尖叫聲中,爭相搶奪血食,沒多久,就將少女撕成了碎片,很快,海面上便重新恢復了平靜,變得無聲無息起來。
北堂戎渡坐在房中,聽著回來的侍衛覆命,隨即抬一抬手,道:“下去罷。”他雖經此一事,卻也根本不為所動,在這充斥著殺人或被殺的時代,人命如草賤,無論男女老幼,美醜善惡,殺了就是殺了,沒有任何不同,哪怕那阮姓女子以柔弱之身,心性無畏,骨氣十足,在他看來,也沒有絲毫的可惜之處。
正閉目養神之間,忽聽外面有人道:“……本王聽說,剛才有刺客?”
一百八十四。背倫
正閉目養神之間,忽聽外面有人道:“……本王聽說,剛才有刺客?”
北堂戎渡抬頭看去,就見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裹著石青白的密花冗紋外袍跨入室中,衣面袖口遍繡花紋,漆黑如墨的長髮一絲不苟地在腦後結起,唯有幾縷鬢髮鬆鬆垂於胸前,氣質隨著年紀漸長,越發打磨得臻於完美,方一走進來,整個房內都好象是被照亮了,即便北堂戎渡平生閱人無數,卻也要承認,這世間天上群星不知凡幾,卻總不如當中那一輪明月如此驚豔攝魂……北堂戎渡順手從旁邊拿起那個先前吃得還剩了一些的橘子,丟了一瓣到嘴裡,淡淡道:“沒什麼大事,是個女人要尋我報仇,在茶裡下了毒,因此剛才便被我命人扔進海里餵魚去了。”他說著,將剩下的橘子都吃了,冷然扯一扯嘴角:“我北堂戎渡自幼殺人,直到如今手上的人命不知道已經有了多少,要是個個都來尋我報仇,豈不是累也累死了。”北堂尊越嗤笑起來,明顯沒把方才的刺殺當成一回事,只走過去站在北堂戎渡面前,從容不迫地俯身噙住了少年的嘴唇,佔據了對方柔軟的唇舌好一通糾纏,直到北堂戎渡的呼吸都快要急促了起來,這才緩緩放開,伸手去撫摸他的頭頂,低笑道:“……這橘子還不錯,很甜。”
北堂戎渡卻是用手背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吧嗒了一下嘴,似乎感覺並不怎麼好,因此微微皺起了修直的眉毛,說道:“剛才吃什麼了,怎麼嘴裡這麼苦。”北堂尊越見狀,便伸手用三根修長的指頭霸道地托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那手指很暖,碰在面板表面上蔓延出暖烘烘的溫度,但上面的力道,卻是無人可拒的:“……怎麼,你倒還嫌棄起本王來了,嗯?”說著,另一隻手撐在北堂戎渡身側,用沉重健壯的身軀將北堂戎渡緊緊地壓在椅背上,兩片火熱柔軟的薄唇毫不客氣地在北堂戎渡的唇間嘴角摩擦了幾下,旋即便抵開齒關,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