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之色,低罵道:“……你教的好閨女,比你還鬼!”北堂戎渡見狀,但笑不止,一面悠然說道:“我養的丫頭,自然是向著我了,反正你也沒贏,卻來纏我做什麼?”說著,一隻手抓了桌上的精巧棋子,戲弄般地兜頭灑了北堂尊越一身,那種眼波顧盼之間的風流情態,實是旖旎橫生,風致萬般,北堂尊越心中一動,按住他在炕上,道:“你可真行,把那丫頭生得和你一般滑頭……”北堂戎渡笑嘻嘻地道:“你這話好沒道理,那不也是你孫女,北堂家的種?怎麼倒全賴我!”北堂尊越用手撫摩著北堂戎渡光滑如玉的臉,在他眼中,北堂戎渡的一言一行都是可愛可喜的,因此只低頭去親那薄唇,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挽著北堂尊越的脖子,也熱情地迎合起來。
兩人親暱了一會兒,但見窗外大雪紛紛揚揚,未幾,北堂尊越懷中擁著北堂戎渡,輕撫兒子漆黑的頭髮,沉吟了片刻之後,便道:“……前幾日,後宮當中有人經太醫診斷,查出已懷了身孕。”
二百二十四。 一生傾盡溫柔
北堂戎渡原本正懶洋洋地挽著北堂尊越的脖子,把玩他腰間繫著的五色宮絛,此時聽了北堂尊越的這一番話,卻是手上一頓,有一瞬間的失神,旋即就不著痕跡地掩飾了下去,得體地隱藏起這種不應該顯露在外的情緒,將右手伸到北堂尊越的胸前,隔著外袍,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搓揉起男人那厚實的胸肌,接著又慢慢地將手探入到外衣當中,很快就順勢伸進了北堂尊越的衣襟之內,一直進到最裡面,隨手撫摸著父親胸膛上那細膩結實的肌理,漂亮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然而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心平氣和地施施然說道:“哦,是麼,原來我就要有弟弟妹妹了……這確實是好事。”北堂尊越凝神細看北堂戎渡臉上的神情,目光當中浮動著某種探究之色,略一沉吟,便抬起北堂戎渡的下巴,淡然道:“……你明明就不高興,嗯?”北堂戎渡輕輕撥開男人的手,只微笑出聲:“哪怕我是說‘高興’,莫非你就會信不成?”
殿外大雪紛紛而下,席天席地,火爐裡的銀絲炭燒得久了,便漸漸開始熄了下去,只略微還殘餘著些許光和熱,北堂戎渡嘴裡雖然是這麼說著,但心中的那份鬱結之感卻並未因此而真正消去,那隻放在北堂尊越懷裡不斷撫摩的右手,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一絲力道……北堂戎渡精緻的眉峰好似遠華春山一般微微揚起,語氣中明顯十分冷靜,只繼續說道:“我都明白的,如今不比從前,你即將登基,北堂家頃刻間便是皇族,而皇室當中,子嗣興旺乃是大事,眼下北堂氏之中只有你我以及佳期、潤攸,血脈未免單薄了些,不是社稷之福,現在你既然又有子女,那也算是喜事了。”北堂戎渡心中知道,自從北堂尊越在多年前答應他不會再給他添兄弟姐妹之後,就沒有讓誰為其生育兒女,否則以北堂尊越寵幸的人之多,只怕孩子早就有一大群了,而如今,想必是伴隨著天下大勢塵埃落定,北堂氏即將執掌四海萬民,北堂尊越便沒有再刻意不讓後宮女子受孕,畢竟皇室血脈若是太單薄了些,並不是什麼好事。
北堂尊越聽了這些話,眉心一動,若有所思地看著北堂戎渡略顯直硬的面孔,聲音低沉地依舊平和說道:“……戎渡,你若是心裡不喜歡,便說一聲,本王自然會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