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疑惑是否當真下手重了,因此手上稍微收了一絲力氣,這回北堂戎渡果然覺得好受了不少,於是便把頭枕在了小臂上,慢悠悠地說道:“唔,就這樣,對……”他說著,隨著北堂尊越的手勁運用得越來越得當,甚至帶有舒坦意味地無意識呻吟出聲,北堂尊越聽得清楚,只覺心頭似乎被一隻手軟軟撓在了癢處一般,再凝神細看手下的這具年輕身體,只見四肢修長,肌膚韌滑,雖還能看出些許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卻也已是發育成長得極好了,那一身奶白勝雪的肌膚,當真是細滑光潤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在腰身往下收窄的圓潤處,開始隆起流暢的弧線,形成結實的兩瓣緊臀,被衣物嚴嚴裹住,分外讓人眼熱,一時間不由得心猿意馬,直欲一探究竟……北堂尊越微微別過目光,又在北堂戎渡的傷處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哼了一聲,道:“……行了。”說著,去一旁洗了手。
北堂戎渡卻仍是趴著,等背上的藥油晾乾,一面伸手從旁邊的小几上摸來一碟淡綠色的丸子吃著,這東西看起來只是很平常的點心,但其中卻加入了許多提煉而出的珍貴藥材,對傷勢的恢復很有好處,說到底,自古為何要說窮文富武?就是因為武者由於習武的緣故,比普通人需要更多的營養,有條件的人家,更是一年到頭滋補之物不斷,況且,要是武者一旦受了傷,也需用心調理治療,不然甚至會在年老時成為致命的因素,就好比北堂戎渡,自幼就是用數不清的珍貴靈藥等物喂大的,身體根基打熬得豈是旁人能相提並論的?若是受傷,也立刻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和治療,不會落下一點兒身體隱患,那些所謂的窮小子一朝撞上機遇,練就不世神功的故事,其實說到底,都是騙人的,身體沒有自幼培養出來的好底子,沒有足夠的藥物靈丹滋補調理,哪怕是給你秘籍,也基本不可能練出真正高明的武功來,也就是那些心懷熱血,滿腔憧憬的少年人,才會相信這種無限接近於白日做夢的故事。
北堂戎渡一面吃著點心,一面心中想著其他一些事,只道:“說起來,佳期如今也有兩歲多了,差不多也是該讓她開始習武的時候了,等這次回去,我就先試著教她一下看看,她根骨生得不錯,不能白費了。”北堂尊越此時已經洗淨了手,走過來嗤嗤而笑,卻是說道:“怎麼,又不是小子,用得著這麼教導?”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托起北堂戎渡的上半身讓他改為趴在自己腿上,用手把玩著對方那一頭光可鑑人的漆黑髮絲,感受著少年所特有的韻味。那烏髮上面還清晰地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順滑柔軟無已,北堂戎渡雖是天生俊秀,但若是自出生起便用無數名貴物品保養身子,自然是十分容貌也要長成十一分,這也是高門大戶家的子弟小姐,大多數外表都粗陋不到哪裡去的一個原因之一。
北堂戎渡聽了這話,便用指頭撥弄著北堂尊越腰帶上的美玉,道:“雖說是個女娃娃,不過也未必不能蓋過男子,只要她自己有這個心,將來說不定就是個絕頂高手……我北堂戎渡的女兒,又怎麼會比別人差了!”北堂尊越笑了笑,用手指在北堂戎渡的鼻樑上擼了一把,既而卻自懷裡取出一隻通赤如血的精緻玉鐲,拿起北堂戎渡的一隻手便套了上去,道:“……這是當初趙武靈王送給愛妃吳娃之物,你看看如何?”說著,一面卻是將這隻手拿在面前,輕咬了兩下,一面聞那上面天然的身體清新之氣。
那玉鐲通身殷紅如血,打磨雕琢得極為精美,無論是材質亦或人工,都挑不出一絲毛病,環在北堂戎渡雪白晶瑩的手腕上,實是相得益彰,然而北堂戎渡卻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只道:“我戴一個娘們兒用過的東西做什麼?”說著,便想要將其取下,但北堂尊越卻彷彿並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淡漠,只按住北堂戎渡的手,不讓他把鐲子摘掉,口中低笑道:“那又怎麼了,只要瞧著好看就是了。”他撫弄著北堂戎渡光滑的腕子,懶洋洋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