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肆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凝歌若是成了第二個凰九,對於凰九對於鳳於曳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對凝歌不過是有興趣,但是對於鳳於曳和凰九卻是真實的情感所在。
鳳於曳聞言終於忍受不住,胸口一震咳嗽了一聲,連忙以袖口掩面,再看去,那袖口上竟然沾染了許多鮮紅的血。
他下意識把袖口藏了藏,堅定道:“不會。她不會這麼做。”
凰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凝歌身上,從廣袖中摸出來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一顆碧綠的藥丸塞進凝歌嘴裡。
聽聞鳳於曳的話也只是正轉開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鳳於曳,提醒道:“曳,她是你的嫂子。且不是一般的嫂子,終究是這皇宮裡的一顆棋子。”
鳳於曳搖頭:“ 我知道。”
“那你!”凰肆驚訝,只是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音。
兩人急忙收了聲音,齊齊向著門口看去,來人正是凰肆身邊跟著的小廝並著鳳於曳身邊的大太監一處,齊刷刷的推門而入,跪在了凰肆和鳳於曳面前。
鳳於曳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凰肆低斥:“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麼?!”
跪地上的兩個人顧不得那麼多,連連向著凰肆和鳳於曳磕頭:“ 四爺,王爺,不是小的冒犯,實在是事出緊急。皇上正帶著人趕過來,只不過百步的距離就要到曳香院了。”
這兩人的眼光兜兜轉轉就落定在了尚且躺在床上的凝歌身上,又飛快的低下頭。
他能來幹什麼?還是這大晚上的?就連兩個下人都知道這趟的目的,鳳於曳和凰肆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看向床上的凝歌。
說是有古怪呢,原來這戲碼是在這裡等著了。
凰肆的摺扇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好笑道:“今日在下還以為來的正好,卻不料來的不是時候呢。”
鳳於曳捂著胸口站起來,端手而行:“正好看一場好戲。何樂而不為?”
凰肆扶額:“這些年和你和皇兄作對,也該適可而止了。”
鳳於曳側首:“你覺得我是在和他作對?”
此話音剛落,就聽聞門“砰!”的一聲被踢開,原本就半開著的門此時來回撞擊,發出吱呀吱呀的**,鳳于飛的聲音冷冷的傳過來:“不是作對,是要置孤於死地才甘心吧?”
鳳於曳微微一愣,腳下一晃卻是巋然不動。凰肆衝著鳳于飛拱手彎腰:“皇上萬歲。”
鳳于飛冷眼瞧了凰肆:“明國公閒適的很,入夜了還不曾安睡。”
凰肆眉眼上挑,彎出來一個無奈的笑容來:“承蒙皇上天恩,微臣得以安享這快活的日子。”
鳳于飛冷哼一聲,透過兩人肩膀的縫隙就看向了內室,奈何內室隔著壁畫屏風,如何都窺不見其中風景。
“不知皇兄深夜前來所為何事?”鳳於曳明知故問。
此時從門口轉出來一個神色憂愁的女子,仔細看去,竟然是昨日裡冊封大典上的長玉貴妃玉卿。
玉卿在看見凰肆的時候些眼光顧盼流轉,隱約閃過一絲吃驚。只是那抹眼光實在是太快,快到叫凰肆以為是自己眼花。
分明是有些興奮,只是為什麼興奮呢?凝歌說是從長玉宮而來,期間這玉卿也必定是在長玉宮的,不過是在曳香院多逗留了一會,怎麼就巧合的叫玉卿和皇帝趕上了趟?
凰肆臉上帶著笑意,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睫毛長長的遮蓋住了瞳仁中的神色,叫人一時之間忖度不出這明國公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玉卿裙角微微浮動,三兩步就到了鳳于飛身邊,對著鳳於曳和凰肆深深一禮 :“裕王爺、明國公大人安好。”
凰肆笑:“貴妃這是在折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