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著他:“怎麼了?”
他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羊脂玉圓瓶放在我手上,語氣依舊懶懶:“回去塗上,仔細選秀第一關都過不了。”
第一關……不是真要脫光了讓人看身上有沒有傷疤吧……我臉上發燙,惹得這男人一陣發笑。
說是中秋夜宴,實則就是那麼回事,不過寂家叔侄二人,我兄妹二人,再並上個皇帝。我本來是以為可以見到那個傳說中的賽卡門,結果天不遂人願。看平安說起那女子便是一肚子火,想來平安是真的被那女子惹毛了。
次日,我去永樂侯府看望老爺子。老爺子從雲崢死後身子一直不太好,現在夏秋交季,又害了風寒。我伺候老爺子喝了藥,老爺子才笑道:“顏丫頭,回汝南怎麼被人襲擊了?”
我不免嘴角抽搐,我身邊到底是有多少人的探子?擠出笑來:“是呢,哥哥說是紅日國的人,不曉得是要抓我去幹什麼。”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方很像蟠龍墨玉的玉佩?”老爺子眼中滿是精明。
我頷首,取出瑤光玉魄來:“的確是有。”
老爺子眯起眼睛細細看了一陣,道:“這是……”
我自顧自笑道:“怕是蟠龍墨玉的佩玉。”
老爺子緊緊看著我,目光讓我有點發毛。我又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一時也靜默不語。半晌後,老爺子道:“罷了,你去玉雪山上看看葉丫頭吧。”
我本是有這個意思,他說出來更好,點頭稱是。
我去玉雪山依舊是雲崎這個大閒人陪伴。他忙著雲家的生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時間。
我到達傲雪山莊的時候,寒氣頓時讓我渾身一顫,講披風攏得緊了。兼之小紅說是葉海花又去看雲崢了,我索性先去看看冥焰。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像模像樣的舞劍,一見我來,笑開了:“我還當你不來看我了,連送劍都是要你的侍女來。”
我笑道:“哪裡能不來見你?那日剛回國都,我受了涼才沒有來。”
冥焰關切道:“那現在呢?還有沒有事?你身子本來就不好,也不好生將息著。”
我伸手拉住他臉頰往兩邊扯,疼得他齜牙咧嘴:“我說你啊,怎麼比我哥哥還囉嗦?”
他拍掉我的手,揉著臉頰道:“我看你越來越暴力了。我是關心你,你看我跟別人囉嗦嗎?”
我不覺心中一暖,又想起些事來,道:“你……對於以前……”
冥焰開始傻笑:“什麼以前的事?”
我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恢復,不免一嘆。搖頭道:“沒什麼……你開心就好了,我會陪著你的,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我們就一起回去。只是,那個人,我捨得下嗎?
冥焰笑道:“什麼時候想起來?其實我還是不太懂你和姐姐什麼意思。”
我無可奈何,瞥一眼身邊一臉淡然的雲崎,笑道:“你現在不懂,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就懂了。畢竟我們告訴你的話,那也是強制灌輸的記憶,不屬於你。”
冥焰“哦”一聲,我又道:“你還是跟嫂子住在這裡?不下山嗎?”
他道:“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啊,她想陪著姐夫,我也陪她一起陪姐夫。”
我啞然,嘆口氣,道:“山上本就冷,你好好的,別凍著了。”
冥焰笑道:“我在山上時間比你多多了,比你還清楚呢。”
我笑道:“你可別嘴硬。要是病了,我看你跟誰說去。”他又開始傻笑。
可惜我上山,並沒有見到葉海花,說是看過雲崢就睡了。我到底也不想打擾她,畢竟那種是痛入骨髓的痛苦,總是有故人反覆前來揭開她的傷口,太過殘忍。
諾兒現在也有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