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顯然不在達佐孽預料之內。
“你似乎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發問的……是我才對!”
那把寶刀咻地刺向窩金的右腿,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斷成兩截。
窩金的“氣”的強度,有如銅牆鐵壁,抑或更甚。
他忽然瞪向持刀砍他未遂的人:“不如來個交易吧?我留你一命,馬上替我鬆綁!”
“什麼?”史庫瓦拉反應不過來。
“他似乎是認真的……”旋律確認道。
“什麼?!認真?!要求饒的是他才對吧?!”
窩金哼了一聲。
“我只會再說一次!我們想要的只是那些地下拍賣品。你們既然不知道拍賣品的下落,於我無用。”
他的話讓在場幾乎所有人大吃一驚。
知道他沒說謊的旋律追問:“等等!那些拍賣品不是你們偷的?”
“金庫早就空了。給那些‘陰獸’搶先一步。”他不屑道,“你們似乎毫不知情哩!”
“我覺得……他沒說謊。”
“誰都有弄錯的時候。而且我們還什麼也沒偷到。”窩金轉眼向達佐孽,“所以放了我,之前發生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這樣才能保你們平安!”
他說的是真的。所提條件也並非虛言。
“即使你遵守諾言,你的同夥也會食言吧?”
從窩金的角度看不到我,所以他只能看著天花板說話:“食言?作出保證的是我,他們哪裡來的食言?”
換言之,這根本是個不平等條約。
“客人怎麼了?”酷拉皮卡叉著腰問,“我們的夥伴也在其中。回答我!”
窩金一臉認真的答道:“是嗎?那太遺憾了。”
“按照預定……全都被殺了。”
酷拉皮卡一拳砸向他的臉。
“就憑……你們一個隨隨便便的決定,就能取任何人性命?!”
窩金鼻子和嘴角都是血,兩隻眼大小不一地瞪著酷拉皮卡。
他在笑。
“算了,酷拉皮卡。”芭蕉扶住他的肩膀。達佐孽也說:“只要拍賣品沒事,這傢伙也就沒用了。把他交給十老頭吧。”
“那就是說,交易不成立了?”
窩金依然在笑。
達佐孽一個人在屋裡,其他人分別在樓內各處巡邏。
在走廊裡拐了個彎,自然而然地走進男衛生間,垂著眼拉開右邊的一間隔間,正要走進去,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整理衣物聲。
回頭,向某個滿臉通紅的少年打招呼:“呀,酷拉皮卡。”
金髮少年閉著眼吸了口氣,抬起胳膊:“……你走錯地方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門上的標牌:“沒錯呀,我進的是洗手間,不是客廳也不是臥室……”
還沒說完,衣領就被某個嘴角抽搐的人提了起來。
“……你能正常一點說話嗎?”
認真地看著他:“我認為目前還沒有什麼異常。”
“……”少年無奈地鬆了手,“沒想到你能偽裝到這種程度。”
抬眼,鏡子裡映出兩雙漆黑的眼睛。
“你的思維真夠跳躍的。”鏡子裡,另一個紅髮黑眼的少年擰開水龍頭,俯身打溼了臉和劉海,“你能在這裡低聲下氣地做有錢人的保鏢,我也能敬業地做個男人……只是習慣了而已。”
酷拉皮卡站在我身後。
“上次……你要上去抓捕那個蜘蛛的時候,有作戰策略嗎?”
我關了龍頭,甩幹了手上殘留的液體。
“……沒有。”
一道勁風直撲面門,緊握著鎖鏈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