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犀利哥你在忙嗎?”
此時,我跟犀利哥說話的語氣非常好,態度更是異常端正。不過電話那頭的犀利哥倒是很不適應我的這種語氣。
犀利哥明顯頓了一下。在過了兩秒之後,他才出聲道:“李翔?你是不是出事了?”
面上一糗,我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我才剛說一句話,就被犀利哥把我心中的小九九戳破了:“呵呵,我現在的確遇到一點事情,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嚴不嚴重?”犀利哥的語氣有些著急地追問我。
“啊,不是我出事了,是李立,李立他得了急xìng腸胃炎進醫院了。”聽到犀利哥著急的語氣,我連忙解釋著。
我把詳細的事情跟犀利哥說了,犀利哥廢話不多說,直接說馬上就過來給我送錢。
見錢的問題終於解決了,我關上手機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晃著肩膀大步走到那還在仰著下巴的小護士面前:“你就等著吧,一會爺就有錢來付藥費。不就是區區幾百塊錢嗎,爺告訴你,爺不差錢。”
那小護士,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嘟囔著嘴走遠了。在她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她嘴裡嘟囔著:“裝…逼…犯,神…經…病。”
我登時僵在原地,瞅著那小護士的背影直喘粗氣。麻辣隔壁的,她咋就不是一男的呢,他要是男的的話,我肯定上去揍到她爺爺姥姥都不認識她。
我去年買了個表,這年頭裝逼又不犯法,滿大街都是裝逼的人,難不成滿大街都是神經病?
沒有錢,就不給開藥,沒有藥,李立的病就好不好。這是一個殘酷,卻不逼著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我早早地就站在醫院門口等著犀利哥給我送錢來。
我在醫院門口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之後,犀利哥他們就到了。和犀利哥一起來的還有陳小平和陳陽兩人,他們都認識李立,估計也是擔心李立所以都來了。
小跑兩步到了犀利哥他們幾人身邊,我上下打量著他們三個人的服裝,問道:“你們三個這是直接在工地上趕來的吧!”
他們三個人,出來陳小平的衣服還算好點之外,犀利哥和陳陽兩人都穿著工作服,身上還佔滿了泥巴。
犀利哥一邊跟著我往醫院裡面走,一邊說道:“那可不,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工地幹活呢,聽你電話裡挺著急的,我也不敢耽擱直接就在工地上趕來了,他們兩個也擔心李立那孩子,就跟著我一起過來了。”
說著,犀利哥在口袋裡掏出來一沓子錢,放到我手心裡:“時間太急,我也沒時間去取錢,這是我在工地上臨時湊的,大概能有個一兩千塊錢,你先把住院費和藥費交上,等一會我再去多取點錢。”
我瞅著手上滿滿一把零碎的錢,頓住了腳步。在那一刻,我的心裡慢慢的全是感動,眼睛裡閃爍著斑斑點點的晶瑩。
這錢很明顯是臨時湊出來的,而且還是很多人湊在一起的。裡面不僅有成百的紅sè大鈔,還有很多二十的,十塊的,五塊的,甚至還有好幾個一塊錢的鋼鏰。我很難相信當時大家在一起湊錢時的場景。
發現我站住不走了,陳小平連忙拽我的胳膊:“李翔你怎麼愣住了?快點走啊!”
“就是啊,李翔你還傻站在那幹什麼呢?”犀利哥在前面用力的對我招著手,讓我快點走。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詞還表達我心底的感觸。這不僅是我代表李立對他們說的,更是我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我是真的被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動了。
原來在我們身邊有很多人在默默地關心這我們,雖然平時的時候,他們可能並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他們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