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聲音,腿間的輕吸驟然停止。
怎麼能停下?繼續,快點繼續啊!
她在睡夢中不滿地皺眉,口中嘟嚕幾聲以示抗議。
那溫熱又顫顫貼了上來,這次是下定了決心,力度逐漸加強。
慕容襄只覺得腿間鑽心刺痛,哇地一聲大叫,醒轉過來。
莫若塵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側頭吐去口中的黑血,顧不得擦去唇邊的血痕,張口喚道:“公子,感覺怎樣?”
慕容襄軟軟說道:“我……還好,就是頭有點暈……”
低頭一看,險些要再次昏過去!
是的,若塵很聽話,的確沒有脫去她的褲子。
但是,他用了另一種方式——
受傷的那條腿,長褲幾乎被卷至大腿處,露出潔白如玉的一截小腿,以及被脫掉鞋襪的天然秀足!
小腿上,被銀練蛇咬傷的地方,正汩汩流出鮮血……
莫若塵輕輕將她放在鋪了乾草的地上,伸手在她小腿上疾點數下,再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衣襟,將她的傷處包裹好:“公子,我已經封住你幾處穴位,便不會再流血了!”他又將她的長褲拉下來蓋住裸露的小腿,再小心穿好鞋襪,最後拉過一件長衫搭在她身上。
慕容襄見他動作自然,毫不拘束,心知他不曾起疑,這才放下心來。
真是好險!差點露餡!
幸好,她從小便堅持不裹小腳,爹孃也沒有強迫她,所以這雙秀足,雖然長得較一般男子更為白嫩纖細,但不至於一看就是女子的三寸金蓮,勉強可以糊弄過去。
“那個,他們給我弄來的靴子,大了一個號……”她見他捧著一雙牛皮靴,有些發呆,趕緊解釋道:“流夷男子的腳,跟那熊掌差不多,呵呵!”
莫若塵嗯了一聲,低頭把靴子也套在她腳上。
“這裡,是哪裡?”她看著四周的石壁,身下是一層乾草,不遠處,生著一個火堆,融融暖意隨著火光瀰漫,直至人的心裡。
“一個離那部落不遠的山洞。”莫若塵答著,安慰道:“我們暫時在這裡呆一兩日,等公子好一點,我就帶公子回大漢。”
她點了點頭,喉中舌底仍有著甜腥味道,不覺心生疑惑,昏迷的時候,若塵喂自己喝了什麼?難道會是他的……
“把手給我!”她向他一陣打量,啞著嗓音,沉聲說道。
莫若塵看她一眼,依言將雙手遞了過去。
果然,在他的左手手腕處,她毫不意外地看見一處血跡剛剛凝固的刀痕!
“為什麼?”她心中一驚,抬眼望著他,有些不解。
“呂先生每日給我熬製各類毒藥和解藥,先是以毒攻毒,後又相互牽制,我喝了將近十年,已是百毒不侵……呂先生說,有我在公子身邊,大家便更加放心了——因為我的血,便是給公子療毒的最好解藥。”他說得很是風輕雲淡。
傻子!老傻子和小傻子!
呂徵的心思,若塵的身體,說來說去,他們都是為了天生體弱的她啊!
慕容襄心中感動得要命,張了張口,好半天才說出一句:“那過程,想必極為疼痛難受,以後可再不準這般胡亂作踐自己了!”
四目相望,她只覺得心中一熱。
是在做夢嗎?若塵,她的若塵,那個一心一意對她的若塵,終於回來了!
“若塵,這將近十年來,我從來沒有哪一刻象現在這樣踏實……”她手指撫摩著他的手腕傷痕,含笑說道:“若塵,歡迎你歸來!”
“公子!”莫若塵低叫一聲,只覺得這十年的艱辛與念想,所有的苦與痛,都在這樣一句話,和這樣一個微笑當中,盡數消融了;留下的,只有快活,全身上下,每一處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