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米達,你說句話。”他驚慌地呵道。
“我累了,想睡會兒。”她緩緩開口,已是氣若游絲。
梅林保佑!他暗下鬆了口氣,“不行,不可以睡。”他故意顛簸一下她的身體,“和我說話,快點。”
“我不知道說什麼……”
“你真是個笨蛋。我提問,我問的每句話你都要回答。你叫什麼名字?”
“白痴……”
“什麼?”
“你的問題……”
“好吧,換一個。你的理想是什麼?”
“成為劇作家……”
“劇作家?就是整天把自己的食指浸泡在墨水裡,發呆的時候咬咬羽毛筆尖,再拿幾張寫滿字的破稿紙滿屋子溜達,這就是你的理想嗎?”
“嗯……”安多米達真的虛弱極了,如果現在是在溫暖的壁爐旁邊,她一定高談闊論一番戲劇創作的高尚,順帶還要把盧修斯的人格貶得一文不名。
她沒力氣說了,盧修斯只能不停地開口,“那還要魔法有什麼用?你之所以還勉強在霍格沃茨混下去,只是為了將來可以更流暢地給戲匣子施魔法,是不是?布萊克家竟然出了你這麼個異數,魔杖於你而言和拖把又有什麼區別?”
“我會給戲匣子施法……”
“哈!你騙不了我,為什麼你戲匣子裡的羅密歐總是躲著不肯出來,這是你法術上的一個紕漏,你得承認……”
“嗯……”
盧修斯停下來喘了口氣,他想安多米達竟然因為虛弱而表現得如此乖順,卻一點也不像納西莎那樣可愛。他也不知道她的興致不高除了身體之故,是否還因為他的話題太過故伎重施,他們似乎從認識起就開始不斷用這些話題鬥嘴了。
“你還真是大膽呢,敢對我的話愛搭不理。”盧修斯自從那晚在月光花廊之後,幾乎沒有如此打趣過。
“嗯……”安多米達簡單的呼應似乎拖出一聲無力的笑。她模糊的意識也注意到,平時惜字如金的盧修斯現在格外健談,帶著可憐的委曲求全的目的,他只能如同小丑一樣表演,靠話語呼喚她的精神,其實也是對自己與路途作戰的一種鼓勵。
* 2006…8…2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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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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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
“你對家庭有沒有夢想,就像納西莎一樣,她總是想著自己某一天要做新娘,你有沒有想過?”
“有……”
“你的丈夫會是個優秀的魔法師嗎?”
“是的……”
“會是出身名門望族,有著優良血統嗎?”
“不……”
“不?”盧修斯感到意外,然後他想到馬特,於是覺得安多米達有些可憐,“……那麼,他會很英俊嗎?”
“嗯……”
“好吧,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新娘的樣子,在溫暖明媚的仙境莊園,你英俊的丈夫擁著你,你手裡託著花球,你們在幸福的微笑,有十個花童為你託著十八尺長的婚紗拖尾,你的花車用白色百合來裝點。你最想要什麼,安多米達?告訴我你最想要什麼?”
“孩子……”
“是的,是的,孩子,你們很快就會有孩子,讓我們猜猜你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
“男孩……”
“你肯定會有個很漂亮的,藍眼睛,像你一樣金黃色頭髮的男孩子,想想他會開口叫你媽媽,而你就叫他……你可以給這個漂亮的小男孩起名字,你喜歡他叫什麼名字?”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