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的,自己今年十三歲,砍一挑柴能有三叔的一半多就行了。
“好,記住你小子說的話了!”邊說就邊往門外走任由郝通在屋裡大喊大叫,胡招娣全都當沒聽,學堂都不去了,她就不信這半年的束脩族長還能揣得住了!
“我說,郝鐵啊,你和郝田是不是商量好了不上這學?”郝勇在屋裡慢條斯理的問著兒子。
“沒有!”郝鐵低頭小聲回答。其實,爹還真是猜中了。不僅有郝田,還有馬春生,甚至郝建也加了進來,但是,他說過,他要不上學堂,非被五奶奶把腿給打折了不可。所以,這次能成功的,估計不多。真羨慕郝然,說不上就不上,有時候,家裡沒錢也是一種福氣!
“爹,二哥上學也是浪費錢財!”郝音瞪著眼看著郝鐵:“你就和馬春生他們穿一條褲子,他們喊往東你不敢往西。看看這次,聽說郝然不上學堂了,你們幾個就串通一氣都不上學了。見過蠢的,沒見過你們這麼蠢的!”
“你知道什麼?”被妹妹數落,郝鐵在爹面前沒底氣,不代表不可以兇妹妹,長幼有序,瞧瞧被娘慣成什麼德行了,居然敢說他“有本事,有本事和郝然一樣不被打手板心啊。先生看你是女孩子,每次都只是象徵性的打幾下,一看你們哭就停手了。而我們是男孩子,皮厚臉皮厚,戒尺打得啪啪響,我才受不住呢!”
“然丫頭上學堂真的沒被打過?”郝勇聽得稀罕,說郝亮不被打,是因為有大伯提前教導,沒想到,然丫頭也有這本事!
“沒打過又如何,要有那命來學呢。再說了,又不能考秀才!”李杏花可不願意抬高壓低“音兒多學兩年,知書達理,賢能良善,以後還能找個好人家!”
“娘!”郝音羞赧的看了爹和兩個哥哥一眼嗔怪道:“人家還小嘛!”
“呵呵,好,小小小,孃的音兒還小,學到十五歲出門都還有幾年呢!”李杏花摟過女兒笑道。
“娘,我不去上學的事?”說了半天,怎麼就被打岔了扯遠了呢,郝鐵鼓足了勇氣問。
“行了,不去就不去,反正還沒交束脩呢。只是”李杏花鄭重其是的對郝鐵道:“往後做什麼營生沒了學問可怪不得我們!”
“不會,肯定不會!”做什麼營生都比做學問強,那可真不是人做的事兒。
“唉,沒想到,轟轟烈烈的辦了一個學堂,才半年時間,就少了十來個孩子!”族長揹著手在祠堂裡轉了一圈對先生感嘆道。
不僅少了這幾個,連郝家三房四房的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也不來學了。原因也是有窮的,有笨的。
“凡事不可勉強!”羅秀才覺得強扭的瓜不甜,他講課時坐在學堂裡雲裡霧裡的人不來更好“倒是可惜了那個叫郝然的小姑娘!”
“那孩子機靈勁十足,就是愛惹事!”族長不認為可惜,在他眼裡,不能出仕的女孩子能識幾個字,能懂禮,出嫁不被夫家休回來,不丟郝家人的臉就成了!“亮兒怎麼樣?”
“這孩子不錯!”知道族長為親孫子操碎了心,很想聽到一些讚美的話。無奈,自己就是稟承了讀書人的迂腐,一就是一,從來不會誇大其辭,更不會溜鬚拍馬。這孩子,天份上比郝然差遠了,半年下來,覺得比趙家忠都還稍遜一籌。估計,若不是在家開了小灶,也會天天挨戒尺吧!
半山村的風風雨雨塵埃落定,一切如常。人們早出晚歸,面朝黃土背朝天,在田地裡辛勤的勞作著。
沒有預期中的缺糧餓肚子,全靠么妹的接濟。郝用將賣野兔的錢置辦了小鍋,也是為了更好的照顧趙家忠,省得這孩子上學堂遲了誤了正事!你替我想,我替你想,這才是兄弟姐妹正該有的樣子。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冷不妨,坐在水池邊的賀錚頭上被人敲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