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走上前坐到秋氏的身邊道:“孃親,宰相府的人這幾天確實經常出入醫館,府中人幾乎都生病了,這才傳出卓楠姑娘克人的流言,但是孩子認為此事不應該算在她的頭上,她是無辜的。”
“她哪裡無辜了?”景茹蘭不悅的反駁,看向秋氏道:“孃親您別聽二哥的,她就是個掃把星,決不能把她娶進來!”
景琰眉頭一皺,看著景茹蘭呵斥道:“住口!你看你還有沒有一點閨閣女子的樣子?”
景茹蘭被景琰訓斥,委屈不已的眸中含淚,一跺腳朝著秋氏告狀。“孃親,你看二哥他欺負我!”
景琰一臉嚴肅的看著秋氏。“娘,還有幾個月她就及笄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被外人知曉哪個媒人敢上門提親?她都被您寵壞了!”
秋氏雖然被兒子說教心有不悅,但是看著驕縱的女兒,頭一次意識到她長大了。如此性子嫁到夫家必吃虧,是該讓她收收性子了。
“蘭兒,還不向你二哥賠罪,以後莫要口無遮攔忘了尊卑。”
景茹蘭從小被家裡人當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一跺腳蠻橫不講理的質問道:“孃親,明明是二哥不對欺負我,您怎麼讓我給他道歉!女兒不服!”掉轉頭衝著景琰低吼。“我可是你妹妹,你竟然詛咒我嫁不出去,你還是我的親二哥嗎?!”
景琰沒搭理景茹蘭,而是向秋氏投去了飽含深意的眼神。
秋氏接收到景琰的眼神,再看景茹蘭的模樣,意識到往日她真把這個小女兒給寵壞了。對著家裡人都敢這般蠻橫,這要是對著外人,對著夫家……。
這哪怕嫁出去,恐怕也會被夫家休回來。
景茹梅見秋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怯怯的扯了一下景茹蘭的衣袖,低聲勸道:“妹妹別說了,快向孃親跟二哥道歉。”
景茹蘭一把甩開了景茹梅的手,驕橫的下巴一抬,衝著她咆哮。“你這嫁不出去的死胖子少拉我,我才不像你這般沒人要!”
景茹梅怔怔的望著景茹蘭一下子哭了。抬頭望見秋氏失望的眼神,景同情的目光,羞憤欲死的跑了出去。
望著大女兒哭著跑走的身影,秋氏一時衝動之下,一個箭步衝上前甩了景茹蘭一巴掌。
景茹蘭頓時被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瞪著秋氏。
秋氏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疼又後悔。帶著糾結的複雜心情,教訓起來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孃親嗎?她是你姐姐,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哪怕她不喜大女兒肥胖如豬,可是小女兒也不該說出剛才那番傷人的話。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景茹蘭後知後覺的捂著臉流著淚,楚楚可憐的望著秋氏。
秋氏後悔莫及,心疼不已。可為了眼前這個女兒好,自己教訓她,給她長點腦子,總比嫁人之後被別人欺負強。
“立刻回你的院子,給為娘好好反省反省。”
景茹蘭拿出手帕捂住臉哭著跑了出去。
兩個女兒都哭著跑走了,秋氏心情陰鬱的轉身走回到原位上坐下,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個卓楠決不能嫁到我們家來。”她還沒嫁進來,家裡人已經因為她失和,真嫁進來,還不血流成河!
景琰雖然對傳言中的卓楠有些不喜,不過實事求是的道:“孃親,這克人一說孩兒認為是他人有意抹黑她的名聲。據聞宰相不知因何緣由打傷了宰相夫人,宰相夫人臥榻不起跟她毫無關係。
宰相生病也是因為打傷了宰相夫人被太后招進宮中,估計受到了什麼責罰,回府就生病了,更不關她的事情。”
秋氏神色陰鬱的挑眉問道:“那府中其他人為何也通通生病了?”
“這……。”景琰一時語塞,頓時想起宰相府的其他兩位小姐似乎也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