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下就要恭喜使君了。”
這是一場賭博,賈似道在和葉應武賭蘇劉義的態度!再不濟賈似道丟掉的只是一個鎮江府,而葉應武若是輸了,則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很是棘手的對手。
“難道廖先生沒有將陸傳彥放在眼裡嗎?”葉應武接著問道,“通判乃是代天監察,同樣不可或缺。”
廖瑩中一笑,卻是反問道:“使君你說呢?”
葉應武沒有回答,而只是衝著廖瑩中點了點頭。廖瑩中無疑是個聰明人,現在他身處敵巢,自然是能夠謹慎就謹慎,能夠少說一句話就少說一句話,對於葉應武套話的行為,廖瑩中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陸傳彥不過是個擺設,就連江鐵這等只知道衝殺在前的猛將都能察覺到,更何況葉應武,堂堂葉使君。
只不過葉應武並沒有就此打算離開,反倒是手託下巴,笑眯眯的接著說道:“某想問的先生或多或少都已經給出瞭解答,且不論這些解答到底是對是錯,但是至少先生還是有一己之見的,不是那種拾人牙慧、欺世盜名之徒。現在某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廖瑩中翻了翻白眼,你有最後一個問題倒是問啊,問完拉倒了,從這裡還拍某的馬屁算是什麼事情?某廖瑩中不過是你的階下囚而已,難道你不說這一串的話,問一個問題某還有能力不回答麼?
葉應武卻是正襟危坐,正色說道:“若是某打算就此放過先生,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考慮過何去何從?難道還要直接跳到臨安這個火坑當中給賈似道殉葬麼?”
“殉葬?”廖瑩中冷笑一聲。“葉使君未免太高看自己一眼了,賈相公就算是引起了民憤,卻還不至於就此倒臺,依舊是這大宋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人,葉使君要想要扳倒他,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是先生未免高看了他一眼吧,現在你廖瑩中是某的階下囚,翁應龍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多少價值的手下敗將,賈似道想要依靠誰?賈餘慶、呂師孟這幾個軟骨頭,還是他那‘後樂園’當中成群結隊的僕人妻妾?”葉應武淡淡的說著。
而坐在他對面的廖瑩中一開始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後來漸漸繃直了神經,緩緩彎腰,像是一頭隨時準備爆發的虎豹,目光炯炯甚至有些毒辣,直直盯著葉應武,嚇得久經戰陣的江鐵都忍不住向前邁出一步,這傢伙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要是抓傷了、撓傷了使君,那也是他江鐵的罪過。
“現在的賈似道,不過就是一個垂死老人罷了,某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更何況賈似道的最大依憑便是襄陽的十五萬大軍,若是這十五萬大軍斷送了,賈似道不過是某股掌中的玩物,算得了什麼。”葉應武的聲音越來越陰冷。
而廖瑩中則是頹然坐在椅子上,像是鬥敗的公雞,只是有些無力的想要爭辯:“以使君你的性格和胸懷,襄陽的十五萬大軍自然是不可能斷送的,使君縱橫沙場已經頗有威名,自然不會不知道襄陽對於大宋的重要襄陽丟,宋亡矣!”
“可是,這十五萬大軍若是不再姓呂了呢?”葉應武偏頭一笑,看向廖瑩中的眼神當中流露出幾分欣賞,又有幾分志在必得。這傢伙還挺了解自己,若是能夠收為我用,倒也不浪費了這麼個人才。
畢竟這樣一個施政好手,讓他去刻書、印書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廖瑩中站起身來,淡淡說道:“如何作為,那就是使君的事情了,某既然已經是使君的手下敗將,被使君生擒活捉,這天下風雲激盪,倒也沒有某什麼事情了,反而落得清閒,使君要是想殺的話,還請抓緊,說不定朝廷還能封賞一個英烈的名號。若是使君想要放過某這條小命,某隻求尺寸之地,能夠看看書,便是多謝了。”
同樣站起來,葉應武悠悠然的看向窗外,遠山青黛:“尺寸之地,恐怕沒有,但是一個書院,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