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旗在勁風中飄舞,騎兵們同時低低喝道:
“諾!”(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九章 萬死未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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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兒子的,老大,這血是止不住咧。”一名帶著川腔的十將爬到史訓忠身邊,手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後面那些嗷嗷直叫傷兵的。
史訓忠正蹲在一道斷牆後面,從被石彈砸出的縫隙中小心向外觀望,聽見十將的聲音,頓時跺了跺腳:“你他孃的有沒有本事?!這都是老子的兄弟,要是止不住血沒了命,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
十將頓時無奈的一攤手:“老大嘞,不是兄弟不用心,這些瓜娃子傷得太重啦,咱不行,不行啦!”
沉默良久,史訓忠也明白他們的難處,拍了拍十將的肩膀:“盡力吧。”
十將點了點頭,這時候也顧不上其他,飛快的跑回去,而史訓忠身邊的弓弩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頭兒,蒙古韃子上來了,人數還不少!從這兒看上去,足足百十號呢。”
“百十號人就把你嚇逑了?”史訓忠心情也不好,瞪了弓弩手一眼,旋即環顧四周,“弟兄們,後面二十丈躺著的就是咱們的傷兵,如果咱們擋不住這些蒙古韃子,到時候掉腦袋的就不是你我幾個人!”
一眾明軍士卒都是點了點頭,而史訓忠揮揮手,兩名士卒連挑帶扛將一臺尚且完好的飛雷炮搬上來:“將軍,咱們的炸藥包只剩下兩個了,後面安撫使說什麼也不給了,他那裡想來也沒有了。”
“打到現在,能夠剩下兩個就不錯了。”史訓忠沉聲喝道,“看到沒有,對準前面街角那一疙瘩子人,先給老子聽個響!”
飛雷炮小心架好,旋即一聲悶響,炸藥包拋射出去,這麼近的距離卻是拋偏了,正好落在街角的那隻剩下兩道牆的房屋中,氣浪在爆炸開始的那一剎那就縱橫肆虐,火焰騰空而起,兩道牆被同時掀翻,躲在牆角的蒙古士卒驚呼著看著磚塊如雨紛紛砸在自己臉上。
“去,調兩個弟兄,幫助他們把受傷的人都給老子撤過河!”史訓忠推了一把身後的虞侯,“老子就給你們一刻鐘功夫,一刻鐘要是人還撤退不了,估計就都得死球!”
虞侯嗯了一聲,招呼兩個人連滾帶爬的向著後面跑去。而史訓忠一揮手:“弓弩手,放!”
箭矢呼嘯,沒入幾名倖存的蒙古士卒胸膛,不過更多的蒙古士卒衝過拐角,沿著滿是屍體的大街拼命向前。前面史訓忠帶著人駐守的寺廟是扼守城內這一道河溝北岸的最後據點,因為城北跨過河溝通往城南的幾處大橋都被川蜀軍步步撤退的時候炸斷,所以蒙古短時間內想要渡過河溝,就必須要搶佔這幾座剩下不多的小橋。
明軍留下這幾座橋一來是為了吸引蒙古的注意,二來也是能夠把河溝北岸的斷後部隊撤回來。史訓忠所在寺廟外面的這一座石橋是剩下的橋中最大也是最堅固的一座,自然而然引來了至少四五千蒙古士卒的輪番進攻,從當做炮灰的蒙古漢家兒郎,到色目人、唐兀人組成的敢死隊,再到親自衝鋒的蒙古騎兵,在這一座小小寺廟之前,無數的蒙古士卒倒下,卻有更多的人如潮水湧上來。
雙方打到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且也都咬著牙憋著最後一口氣。所以就連那些炮灰也都已經赤紅眼睛,更不要說蒙古騎兵和史訓忠麾下這些出了名的川蜀軍能戰之兵。
這群放在外面都是嗷嗷叫的野狼,在這樣血肉磨坊般的戰場上相逢,更是分外眼紅。
“咱們還有多少人?”史訓忠在上一次肉搏中被一名蒙古士卒砸中了腦袋,現在還有些暈暈沉沉,如果不是強撐著,早就暈過去了,現在環顧四周眼睛都有些花。
“將軍,只剩下這些了,其餘受輕傷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