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刀架在了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黃威脖子上,猙獰笑道:“老子是誰?老子是大明鐵騎!”
“為了大明,殺!”戰馬踹到一名驚慌失措計程車卒,江鐵朗聲高喊。
“殺——!”殺聲震天,一時間整個濟州城東門陷入混亂之中,尤其是殺進城的騎兵不斷地將火蒺藜點燃扔向四方,而後續進城的禁衛騎兵更是端平馬槊,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火把被點燃,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城門洞被光芒徹底照亮,無數的騎兵踐踏著泥濘,迎著風雪衝入城中,光影重重疊疊,甚至就連殺進來多少明軍騎兵都不得而知。四下逃命的蒙古漢家兒郎能夠知道的只有自己前面的道路不斷被騎兵圍堵、封鎖。
城頭上黑色的蒙古旗幟已經在風雪中飄落,幾名誓死抵抗計程車卒,被殺死之後直接從城門上扔下來,鮮血灑滿白色的雪地。
黃威的兩腿不斷顫抖,緩緩跪倒在雪地中,鼻涕和眼淚已經如同瀑布流淌下來,這個濟州知州這一會兒一點兒官僚的形象都不要了,整個人軟癱在地上:“諸位大明的好漢,不要殺我,罪人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殺我啊!讓罪人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殺我!”
“留著你自然有用處。”人馬分開處,一名身披黃金甲的年輕驍將握著佩劍,在眾多騎兵的簇擁下策馬而來。
“這位將軍,饒命,饒命啊!罪人從現在開始,對大明忠心耿耿,一旦所言有虛,任殺任剮!”黃威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絕對是這些明軍騎兵當中的統領,所以在雪地中膝行兩步,聲淚俱下。
那將軍微笑著點了點頭:“黃知州,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兒可以詳談。”
黃威不敢拒絕,而且這人既然已經這麼開口,說明是放過自己了,當下裡連連叩頭:“不知道將軍怎麼稱呼?”
馬上將軍輕笑一聲,徑直縱馬向前:“大明葉應武!”
剛剛低著頭站起來的黃威,在這一刻身體抖得像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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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房門被一腳踹開,兩名站在門口的蒙古士卒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兩支箭矢準確的貫穿他們的喉嚨,沒有給他們任何展現自己武藝的機會。
而床榻之上,胖的像一頭肥豬的濟州達魯赤花孛羅,依舊打著呼嚕。風雪夜裡,最舒坦的事情就是找上一兩個狐朋狗友,到青樓楚館中尋歡作樂,找上花魁幾人,在地龍燒的火熱的大堂上對飲幾杯酒,揩上幾把油,然後左擁右抱著好好睡一覺。
而孛羅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上述所有步驟。
小陽子提著刀快步衝進來,看到了赤著上身、醜陋不堪的孛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指著那花容失色的花魁娘子說道:“你,快點兒滾。”
那花魁娘子下意識推了推孛羅,只不過孛羅顯然真的喝多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是打著呼嚕睡得死沉,更主要的是他手裡還握著花魁娘子的衣物,頭埋在裡面一副陶醉的表情。無奈之下花魁娘子也顧不上那麼多,這時候還是保命要緊,直接就裹著被子跑出來,這個時候誰還在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看著。
所有的明軍將士對於青樓中雞飛狗跳的場景目不斜視,倒是站在門口的葉應武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眼裹著薄衾身材窈窕的花魁娘子,不過身後絮娘清脆的咳嗽上讓葉應武打了一個機靈。
早知道老子就不帶著這個惡婆娘了,處處管著老子不說,老子還得擔心她回去打小報告,要是把婉娘她們整個後宅都惹惱了,這群妖精敢有膽量把自己踹到書房去睡。漸漸地葉應武也看穿了當時陸婉言、綺琴她們死活讓葉應武帶著絮孃的居心叵測。
果然後宅這些妖精沒一個好對付的。
葉應武唉聲嘆氣的走進房,甚至還有些羨慕的看著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