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扮,不過身形瘦小,而且扭扭捏捏,倒頗有女子的神態,引來周圍陣陣鬨笑。
隨著雷公電母走過去,原本躲避在兩側的百姓紛紛回到路上,追隨著前面迴響的鑼鼓聲。陸秀夫看向葉應武:“使君,咱們也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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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興州不遠的開闊地上,一個高高的臺子已經搭了起來。而剛才那隻春牛也是被小心翼翼的抬到了臺子中央。
鑼鼓聲漸漸平息,站在臺側。葉應武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後邁動步伐緩步上臺。在他走上去的那一刻。下面黑壓壓的百姓同時爆發出歡呼聲,雖然他們之前都已經知道葉應武葉使君會親自主持春耕典禮。不過今天當看到活生生的葉應武走上臺的時候,還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神情。
饒是葉應武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此時也是忍不住心中暗暗吸了一口氣,面對這樣的景象,要說心中不緊張那絕對是吹牛,同時原本也不過就是一個淨街虎、富家衙內的葉使君,不由得感慨一聲,這受到人尊崇的滋味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是那些文治武功、君臨天下的帝王。要是心理素質不夠,見到這場面非得嚇個半死不可。
輕輕咳嗽一聲,葉應武衝著下面按了按手,民眾們紛紛止住聲響,畢竟這是在南宋,中國古代國民素質最高的時代,所以葉應武只需要透過按按手便能夠讓下面數萬人鴉雀無聲。一張張面孔迎著冬春之交淺淺的陽光,看向臺上的葉使君,滿滿都是期待的神情。
這是他們的葉使君。也是興州的守護神!
陸秀夫手捧酒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遞給葉應武。葉應武微微頷首,接過酒杯之後。朗聲說道:
“皇宋鹹淳三年開春,沿江制置大使葉應武,恭敬率興州三縣數十萬父老鄉親。拜祭炎黃、后稷列祖列宗在天之靈,略備薄酒疏花。以求此年風調雨順、再得豐收!此心至誠,幸甚至哉!”
“尚饗!”站在臺下的一排天武軍士卒同時高聲喝道。聲音洪亮,在廣闊的山野之間迴響。
葉應武接過小陽子呈遞上來的錘子,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下,對準春牛上最為薄弱的牛脖子處狠狠捶下去!牛首砰然斷裂!而陸秀夫接過來錘子,對著牛身又是一錘砸下去,這春牛也不過就是泥捏的,就算是陸秀夫沒有什麼力氣,照樣可以把春牛砸碎。
“春耕,開始!”葉應武朗聲高喊,鑼鼓聲再一次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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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臂抹了一把汗,葉應武和陸秀夫穿過密集的人群,或許是因為周圍的民眾都已經陷入的狂歡,而葉應武和陸秀夫都是披了一身再簡樸不過的衣服、又沒有騎馬的緣故,所以一時間還沒有人認出他們。
畢竟葉應武在人群當中出現,往往都是身後親衛拱衛又騎在高頭大馬上,任誰都不會想到,正在自己身邊艱難穿行的這個年輕後生,就是所有興州百姓心中青天老爺一般的葉應武葉使君。
好不容易從人群當中擠出來,葉應武輕輕舒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陸秀夫,陸秀夫的力氣小一些,此時已經被擠得衣冠凌亂、狼狽不堪,恐怕他這個新任的興州知州,也已經很久沒鑽過人流了。
“走,上去看看。”葉應武笑著指了指前面的小山丘,不過等他定睛看去,卻發現上面已經有兩道人影站著,正對著周圍指指點點,而站在山丘下面有幾個人來來往往、行跡匆匆,分明就是六扇門的人。
以六扇門的能耐,要是跟蹤人的話,肯定不會表現的這麼拙劣,這些一點兒都不介意展現身份的傢伙,顯然是在保護山丘上的那兩個人。陸秀夫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顯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來路不一般,只道是葉應武專門安排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葉應武加快腳步,不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