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童走出門外,朝外面警覺的張望了兩眼,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於是又回身警惕的關上房門,轉身間卻猛然發現書房中多了一個人,嚇得衛童差點尖叫出聲,一股強大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壓向衛童,他張大的嘴愣是沒有喊出聲來。
“好了,天淪,都是自己人,不要那麼冷酷。”燕雄長眉一挑,冷冷的開口說道。
“哼,連屋子裡進人了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做大將軍?”
天淪低沉的聲調帶著戲虐,燕雄面上帶著淺笑不置可否,衛童得知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燕第一殺手,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後還能活命的天淪,心裡驚懼萬分,哪裡還顧得上天淪對自己的奚落,縮手縮腳的坐在一邊,低著頭卻是不敢朝天淪看一眼。
“不知將軍府上住著的一個小男孩是誰?”
“哦,他叫石墨,石南國的質子。”
衛童聽到天淪的問話,急忙回道,順便還抬起頭看了天淪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只把衛童嚇得打了一個冷戰,恍惚間他只看到兩道可以殺人的目光,猙獰的死屍臉龐泛著青黑色,壓抑感排山倒海而來,衛童猛然從凳子上跌落。
“左將軍何故不對天淪正眼相待?而是遮遮掩掩。”
天淪看到衛童沒出息的樣子,死灰一般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彷彿就像是根本不會發生變化一般,只是眸光中卻多了鄙夷,燕雄悠閒的飲著茶,靜靜的聽著兩人對話。
“豈敢,豈敢,天淪大人面容威儀,末將不敢直視而已。”
“哼,剛才耳房屋頂之上的男孩都比你強,殿下,可見過石墨?”
燕雄緩緩睜開雙眼,黑沉沉的眸子中已經有點兒疲倦的神色,但卻掩蓋不了那種似乎天生入骨的陰沉。
“恩,今天下午見過一面。”
“殿下對這個石南國質子的處置可有打算?”
“你覺得的呢?”
“殺!”
天淪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身上死亡氣息更濃,那氣息彷彿能隨著他情緒和意願而波動,燕雄雙眸深沉,陷入了沉思,這時衛童在邊上坐不住了,突然摻進一句話來。
“三皇子殿下,您下午不是說讓我優待石墨麼?他可是石南國正牌的皇子啊。”
天淪陰寒徹骨的目光射向衛童,在他眼裡這個燕國左將軍只不過是一隻螻蟻,全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而現在他卻突然摻進話來,真是不知好歹,衛童馬上知趣的閉上了嘴,燕雄幽幽說道。
“為何要殺?”
“小小年紀身上就能揮灑坦然淡定的氣魄,而那雙眸黑沉無垠,在下看不出他見到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留下必然後患無窮。”
“我也看出石墨必定非池中之物,只是石南國一直以來都是我大燕的勁敵,四年前因為本王率大軍兵臨城下,石南國才向我大燕求和,雖然現在石南國動亂,仇氏家族已經控制大部分國土,但是上將軍石青手中仍然有數萬兵力,石青也算的上一位出色的將領,石南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而石青正是石墨的叔叔。”
“殿下是想把石墨作為手中的一個籌碼?”
“正是。”
“養虎為虎傷,望殿下三思。”
“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而已,至於怎麼處置和把握,我相信衛童有這樣的能力。”
衛童聽得兩人的談話,心裡一驚一乍,突然聽到燕雄說到了自己的身上,尚未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在天生的奴性驅使下,慌忙的點頭稱是,天淪望了一眼衛童,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任,雖然衛童的頭比石墨的大,腦袋肯定也比他的重,但是卻未必有人家的靈活。
“王城府尹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燕雄說完,掂起桌上的茶杯,杯裡的水已